“程師傅,再來半斤江米條!”王大媽挎著菜籃子推門而入,帶進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
程暖陽麻利地裝好點心:“您拿好,剛出鍋的,還熱乎著呢?!?/p>
送走客人,她看了眼墻上的掛鐘。
四點二十。
再過一會店里就要開始忙了。
門鈴又響了,程暖陽頭也不抬。
白宇豪聽到門開,習(xí)慣性地說:“歡迎光臨,今天新出了豆沙——老板,周哥來了!”
這程暖陽才抬頭,周墨川站在門口,身上還穿著機械廠的深藍色工裝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程暖陽下意識整理了下散落的劉海,“小軍呢?”
“送去隔壁家了。”周墨川走進來,帶進一身寒氣,“我來幫你收攤?!?/p>
程暖陽眨了眨眼:“?。窟@才四點”
“今天早點走?!敝苣ò巡及旁诠衽_上,“我?guī)闳€地方?!?/p>
程暖陽忍不住問:“到底要去哪?神神秘秘的。“
“不告訴你?!?/p>
程暖陽把其他人的工作安排一下后,就跟著周墨川出去了。
“到底去哪?”程暖陽坐上自行車后座,寒風(fēng)刮得她縮了縮脖子。
周墨川脫下自己的棉手套遞給她:“很快就到。”
程暖陽抓著周墨川的衣角,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機油味混著冷冽的空氣。
看門老頭見到周墨川,笑呵呵地開了小門:“周主任你不是走了嗎?怎么又回來了?加班???”
“帶家屬參觀下?!敝苣ㄟf過去一包程暖陽做的花生糖。
老頭樂得見牙不見眼:“喲,小程師傅的手藝!快進去吧,暖氣我都沒關(guān)呢?!?/p>
程暖陽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周墨川牽著手帶進廠區(qū)。
廠房遠處有一小片玻璃房子閃著微光。
推開溫室門的瞬間,暖流裹挾著花香撲面而來。
滿室綠意盎然,各色冬季不該見到的花朵在暖黃燈光下綻放。
“這是”
“廠里的實驗溫室?!敝苣ㄝp聲說,“我參與設(shè)計的?!?/p>
程暖陽小心翼翼地走進去。
穿過來就已經(jīng)是冬天了,沒怎么看過花花草草。
“程暖陽?!敝苣ǖ穆曇舯绕饺者€要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