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王香寒的驚慌失措,楚傾卻是一臉的無所謂,開口說道:“別一驚一乍的了,我倒是很好奇,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身份是假的?”
王香寒聽言,倒也沉得住氣,很快便調(diào)整了心態(tài),冷聲說道:“就在我們乘坐的那輛馬車?yán)?,你無意間抱住我的那一刻,我就開始懷疑你了?!?/p>
“哦?就這?”楚傾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。
王香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,輕聲說道:“方師兄近些年來對我一直態(tài)度冷漠,根本不可能像你這般好心來安慰我。而且我與他怎么說都在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,這漫長歲月中的點點滴滴,細(xì)枝末節(jié)又豈是旁人能夠輕易效仿得了的?
即便你模仿得再如何惟妙惟肖,可假的終究成不了真,他就是他,無人可以替代?!?/p>
楚傾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,輕輕搖了搖頭:“切……本公子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,沒料到,早就被人識破了?!?/p>
王香寒問道:“方鵬飛呢?死了?”
楚傾坦然地說道:“不錯,出于某些原因,被我設(shè)計殺了!王香寒,你為何要替我隱瞞?”
對于方鵬飛的死訊,王香寒的情緒似乎并沒有出現(xiàn)很大的波動,緩緩說道:“因為我恨他,我恨魏志宏,我恨整個蘭桂樓!”
對于王香寒而言,方鵬飛的死,意味著她終于從痛苦和束縛中得到了解脫。
聽到這番話,楚傾不禁微微一怔,斜靠在太師椅上,單手托著下巴,暗自思忖道:“看來這王香寒并不知道,方鵬飛是為了她才被魏志宏脅迫的!難怪這王香寒會因此由愛生恨!看她的樣子,簡直恨不得殺光整個蘭桂樓的人!”
“所以你并沒有告訴任何人?卻想用自己的方式給方鵬飛報仇?”楚傾試探性地問道。
王香寒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抬起頭,開口說道:“不錯,如今落到你的手里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?!?/p>
楚傾饒有興致地看著王香寒,反問道:“王姑娘,你很想死嗎?”
王香寒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著,那雙美眸中滿是復(fù)雜的情感,但最終還是如實說道:“其實……我并不想死?!?/p>
“既然不想死,那就好辦了。只要你幫我一個忙,我給你指一條活路!”楚傾輕笑了一聲,繼續(xù)說道。
王香寒皺起眉頭,不解地問道:“為何不殺我?”
楚傾輕描淡寫地回應(yīng)道:“哪有那么多為什么,只是想讓你幫個忙而已?!?/p>
王香寒將信將疑地瞥了一眼楚傾,喃喃說道:“那你先告訴我,魏志宏是不是被你殺了?”
楚傾眉毛輕輕一挑,追問道:“哦?你看到了?”
王香寒并沒有否認(rèn),直言道:“不錯,你們離開的那條通道我恰好知道?;氐今v地后,我就一直隱藏在通道附近,果然,魏志宏帶著你偷偷溜了出去?!?/p>
“呸!”
楚傾忍不住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心有余悸地說道:“沒錯,魏志宏那個死變態(tài),已經(jīng)被我剁成肉泥喂狗了!”
聽到這番話,王香寒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激動地說道:“太好了!太好了!就是因為這個人,才害得師兄變成如今這般模樣!
妾身早已對他恨之入骨,無時無刻不想著取他性命!這位道友,尊姓大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