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助了本座,本座怎么能毫無表示,你們看中哪把,大可去取,到時(shí)候,本座自會(huì)出手相助的……”
“寒露”整個(gè)身子還在那立棺之中,執(zhí)手而立,明明面帶淺笑,十分端莊,卻總給人一種眼含譏諷之感,令人極不舒服。
“前輩說笑了,我等微末小修,哪里敢覬覦如此重寶,再說,此劍陣靈劍威力無比,我等哪里有本事取劍!”
卻是那李姓老者搶先一步開口,說完又是看向丁辰、白子城等幾人,眨巴著眼睛道,“幾位想必也是這么想的吧”
這顯然是有些言外之意了!
而丁辰等人哪里需要提醒,自然知道其中利害,豈會(huì)輕易就范。
這女尸一直未離開那棺槨,不敢越雷池一步,此時(shí)說是要助他們?nèi)?,分明是要誆他們?nèi)ト?,為她破陣。一旦等她真的破陣而出,自己這群人還不是由得她搓圓捏扁。
“寒露”自然將這等小動(dòng)作看得清楚,半瞇雙目也不接話,陰惻惻卻是看向另一邊。
“那你們兩個(gè)呢,不想報(bào)仇了?”
此話卻正是對(duì)著錢銘與井大說的。
兩人聞言面色各異,錢銘明顯有些意動(dòng),卻也自知自己如今實(shí)力,下意識(shí)瞟了趙玨這邊一眼,還是沒有妄動(dòng)。
倒是井大頗為果斷,當(dāng)即回道,“前輩,此行能平安出去已然是萬幸了,晚輩不敢再有妄想……”
說著,更是往丁辰、白子城這邊靠了靠。
見利誘不成,“寒露”眼中冷意森然浮動(dòng),陰狠出聲,“哼,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,本座一片好心,卻被你等當(dāng)成驢肝肺……!”
卻不想白子城實(shí)在耿直,當(dāng)即冷笑道,“閣下何必說這些哄騙小兒之言,你要是有本事助我等取劍,只怕早就破陣而出了吧!”
“寒露”聞言面容一僵,眼中精光隱隱已有殺意,四下如同霜降。
其余幾人見狀,不敢怠慢,匆忙緊催真元,亂祭法器,眼見劍拔弩張。
丁辰暗惱白子城怎么如此沖動(dòng),一把將其薅過來,攬到自己身后,又是陪笑道,“前輩修為高絕,何必與我等晚輩計(jì)較什么。再者說了,前輩不是才剛剛與這肉身融合嗎,何必為難我們幾個(gè)筑基小輩,徒費(fèi)功夫”
“哼哼,這你倒是不必?fù)?dān)心,本座就算沒有完全恢復(fù)到寒露生前的境界,可殺你們幾個(gè),還是綽綽有余的!”
“寒露”語氣中帶著不屑,一絲殘忍已經(jīng)掛在這女尸嘴角。
丁辰不由得心下一沉,還想開口說些什么,“寒露”再度森然開口。
“哼,本座也沒興趣再與你們嚼舌,本座再說一遍,乖乖按吩咐取劍,一切還好說,否則,哼哼,休怪本座無情……”
眾人悚然,卻仍是無人妄動(dòng)。
“好好好,看來你們是覺得本座受困于這劍陣,就奈何不得你們了”
“寒露”狠聲連說三個(gè)好字,也終于沒了耐心,裙擺之下半露赤足輕輕碾動(dòng),似在碾死什么蟲子一般,猛地用力一踩,就聽得喀嚓清脆的脆裂之聲,竟是生生將腳下那什么虛光寒杉木的棺木板踩裂一塊。
幾乎就是同時(shí),女尸一身袍袖無風(fēng)翻動(dòng),寒氣陣陣四溢,如云海霧浪般淌出那立棺,呼吸間,就將劍陣中間一圈淹沒,其中更是似有什么鬼物,攪動(dòng)著繞棺游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