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知州哪里會承認自己為官多年一件正事沒干,不過夏娃后面那句話倒是對了,他確實是干了許多缺德事,
以至于排除仇人對象時,
兩只手加兩只腳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“我查過了,
你這些兒子里,
死得最早的就是次男,在他死后,
府里才開始出現(xiàn)segui迎親之事,這是巧合嗎?”
至于次男后頭的其它兄弟的死亡順序,目前來看都是以年紀(jì)為先,適齡的最先被帶走,二十六二十七屬于是年紀(jì)比別的兄弟小才茍到現(xiàn)在。
“你兒子得了花柳病,總得治吧?這病是誰傳染給他的,你總會查吧?結(jié)果呢?詳細說說?!?/p>
富知州額頭的汗水一滴接一滴,他不敢跟夏娃對視,夏娃卻說:“一個回答讓我不滿意,我就剁你一根腳趾頭?!?/p>
富知州一聽,家丑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,趕緊如實招來:“此事說來話長,次子過世,蓋因一青樓女子,那女子如今也早死了……”
夏娃:“怎么死的?”
富知州期期艾艾:“病、病死的……?。。。。 ?/p>
夏娃把玩著不知何時摸出來的小刀,滿是恨鐵不成鋼:“我不是跟你說了,回答讓我不滿意,就剁你一根腳趾頭?!?/p>
富知州疼得抱著腳倒地哀嚎,抱扶羅聽得耳朵疼,干脆拿傘柄戳他嘴里去:“嚎什么嚎,再不好好回答,第二根腳趾頭也別想要了?!?/p>
富知州面色慘白,劇烈的疼痛令他陣陣冒冷汗,在這種情況下,大腦開始變得遲緩,也不再試圖隱瞞:“因那女子害我兒染了臟病,我兒出事后,夫人便將其處置了……”
斬樓皺眉:“你們將她殺了?”
“不是我殺的!”富知州連忙撇清自己,“是夫人,夫人令人打殺的!說是她迷惑我兒,令我兒誤入歧途,還葬送了性命,因此要她給我兒陪葬……”
那只是個卑賤的青樓女子,隨意花點錢就能買到她的命,愛兒心切的丘夫人當(dāng)時正在氣頭上,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勾引她兒子的女子都處理干凈。
在她看來,她的兒子決不會有錯,錯的是那些不知檢點、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子,著實可恨!
歹竹出好筍的概率很低,富知州近三十個兒子里,有一半以上都是只知花天酒地仗勢欺人的紈绔,這時抱扶羅忽然問:“你們打殺了那女子后,如何處理的她的尸身?”
這個富知州還真不知情,但他閃爍其詞,顯然還有事情隱瞞,夏娃干脆又給他來了一刀:“你們還干了什么?還不快說?”
斬樓冷冷道:“既然不愿意說,留這條舌頭又有什么用?我看不如割了?!?/p>
富知州嚇得連聲求饒:“不不不,不是我不說,我、我是不確定這件事是否值得告知各位,怕浪費各位的時間……”
“浪不浪費是你決定的嗎?”
他這時真是怕得要死,哆哆嗦嗦道:“我兒死后,夫人原本想用那女子給他陪葬,只是轉(zhuǎn)念想想,又嫌那女子身份卑賤,于是我便花高價請人尋了個與我兒生辰八字相合的良家子,與我兒配陰婚……”
“是死的!死的!”富知州瘋狂解釋,“那良家子剛死不久,我花了八十兩銀子才把尸體買來,這事兒我是吩咐手底下人去做的,師爺可以作證,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