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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!”陸澤的臉色刷地白了。
秦曼也慌了神,死死盯著江面,“燈……燈怎么沉了?”
“不可能,張?zhí)鞄熣f了,這燈油能燒一夜的!”
我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,心里一片漠然。
“也許是風(fēng)太大了?!蔽业卣f。
“放屁!”陸澤沖我吼道,“剛才一點(diǎn)風(fēng)都沒有!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他沖過來想抓我的衣領(lǐng),手腕卻被我扣住。
我沒怎么用力,他卻疼得嗷嗷直叫,“你……你放手!”
我面無表情的松開手。
陸澤踉蹌著退后兩步,撞在秦曼身上。
他看著我,眼神里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恐懼。
“沈歸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秦曼的聲音在發(fā)抖。
“我什么都沒做?!蔽铱粗岷诘慕妫盎蛟S,是你們的祭品,江神不滿意?!?/p>
就在這時(shí),平靜的江面,開始起霧了。
濃白的霧氣從江心彌漫開來,迅速吞噬了月光,將我們籠罩其中。
周圍的溫度,陡然降了好幾度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起霧了?”秦曼害怕地抱緊了陸澤的胳膊。
陸澤也嚇得不輕,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地說:“別怕,中元節(jié)江邊起霧很正常?!?/p>
正常?
我心里冷笑。
瀾月江的霧,從不輕易起。
霧起,便是君臨。
“不對勁……阿澤,我……我怎么感覺這么冷?”秦曼的牙齒開始打顫。
霧氣越來越濃,能見度不足一米。
江水的聲音也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