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光一臉木然地看著像耍雜技一樣在河面上跳躍的少年,然后再看向他家少爺,就見那在月光下的俊美青年臉色陰霾,眼神猙獰,駭?shù)盟僖膊桓叶嗫匆谎?,忙將竹筏往岸邊劃去?/p>
另一邊,溫彥平跳到岸上,跑了很久,才扶著墻停了下來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她一定是幻聽了!對,最近耳朵不太好使,風(fēng)聲也太大了,所以聽錯了。
嗯,改天去給狐貍精倒個歉吧,她只是一時聽錯了,所以才會突然跑掉的,并不是故意的。
雖然給自己打了氣,但是溫彥平仍是有些愁眉苦臉,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這樣冒然跑了,狐貍精一定臉色很難看,說不定滿臉猙獰一副要弄死她的模樣。
摸了摸心口,溫彥平?jīng)Q定在狐貍精未消氣之前,還是不要見他吧。
做了決定后,準備離開時,突然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,被嚇跑的理智終于回歸的小姑娘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知道跑到哪條巷子旮旯里來了,那淡似無的血腥味是從巷子深處飄來的。對于這種情況,仗著藝高膽大,小姑娘不只沒跑,反而貓著身體湊過去。
趴在一戶人家的墻頭,溫彥平看著下面被四個黑衣人襲擊兩個男人,黑衣人全身都裹得只露出眼睛,看不清楚長相,倒是那兩個被追殺的男人其中一個是侍衛(wèi)打扮的男人,正勉強地護著身后的一名穿著錦衣的男子。
透過巷子上方流泄的月光,溫彥平這才看清楚了被侍衛(wèi)護在身后的男人竟然是大皇子。
哎喲,大皇子您腫么又遇刺啦!
雖然看大皇子的笑話很爽,不過讓她看著大皇子直接被刺殺也做不來,在大皇子又不慎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后,溫彥平終于出手了。
捏斷了屋上的瓦片分成四塊,刷刷刷過去,那四名黑衣人被瓦片擊中,渾身一麻,運作也受了影響,侍衛(wèi)見其露出破綻,直接一刀果決了離得最的的一名黑衣人。
其中三名黑衣人看出有幫手,便不再戀棧,抽身想離開。此時三片瓦片再次襲來,其中兩人又中招,第三人仗著速度快,躲了過去。不過,很快便被旁邊圍墻上突然跳出來的人直接一腳踹到胸口上,將之踹飛在地上,胸口哢嚓一聲,胸骨斷了。
「溫彥平!」
大皇子驚喜地叫了一聲。
溫彥平彎眸一笑,月光下平凡的臉蒙上了一層月紗,那飛揚肆意的眉眸,看起來竟然宛若美玉,無比的動人。
大皇子心口一跳,突然一股鈍鈍的疼痛在心坎蔓開。他想,一定是自己受傷很重的原因。
就在大皇子有些失神時,溫彥平三兩下就將那三名黑衣人踢了個生活不能自理,卸了他們的下巴和四肢關(guān)節(jié),阻止了他們逃跑兼自殺。
因為有溫彥平的出現(xiàn),大皇子的危機解除,那侍衛(wèi)也松了口氣。溫太師義子的武藝高強京城人都是有耳聞的,雖然沒見過,但剛才見她露的那一手,也算是驚艷極了。有她在,就算黑衣人還有同黨,也不用擔(dān)心大皇子的安全。
「大殿下,這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弄得這般狼狽?」
大皇子被侍衛(wèi)揣扶著,神色陰霾地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,恨道:「我今日與大皇子妃一起出來賞燈,哪想突然被人群擠散了,連侍衛(wèi)也被一起分開了,就被這些刺客逼到了這里。溫彥平,多虧你了,你又救了我一次?!?/p>
原來是陪老婆出來看花燈啊。溫彥平素來覺得對妻子好的男人都是好男人,是以對大皇子的惡感少了很多。
溫彥平笑瞇瞇的,「那大皇子可要記得我的救命之恩啊。放心,我不會提什么過份的要求讓你報恩的?!?/p>
大皇子嘴角一抽,虧得這小子能這樣笑嘻嘻地說些厚臉皮的話,不是應(yīng)該說這些都是他應(yīng)該做的么?不過她這話他卻是相信的,以溫子修的聰明,溫彥平也做不出那種挾恩的事情來,他倒是有些好奇她一直這般提醒著自己她的救命之恩想干什么。
「大皇子,接下來你們看著辦吧,我要回家了?!垢赏炅嘶睿瑴貜┢骄拖胱吡?。
哪知她這話一出,大皇子和那侍衛(wèi)頓時用一種控訴的表情看著她。侍衛(wèi)硬著頭皮道:「溫少爺,這些刺客早有預(yù)謀,可能還有同黨,請您能不能護送我家主子一程?」
「可是現(xiàn)在太晚了,不回家的話我爹會罵人的……」溫彥平一臉為難。
侍衛(wèi)和大皇子幾欲吐血,送佛送到西天這話你不懂么?難道堂堂皇子的安全比不過你爹一句話?好想掰開這小子的腦袋看看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