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(wèi)和大皇子幾欲吐血,送佛送到西天這話你不懂么?難道堂堂皇子的安全比不過你爹一句話?好想掰開這小子的腦袋看看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……
「好了,若是溫先生怪罪的話,本皇子會向他說明的?!勾蠡首右а勒f著,感覺全身都在痛,被這小子攪和后,更疼了,心情也有些不好。
溫彥平撇了撇嘴,聽著那侍衛(wèi)的安排,侍衛(wèi)在這里看著這些刺客,等大皇子府的侍衛(wèi)過來,由他帶大皇子離開。溫彥平看了眼受傷頗重的大皇子,于是點頭,上前一步,將大皇子扛起。
「……」
「混帳,放我下來!」大皇子這回真的吐血了。
溫彥平忍住將大皇子丟掉的想法,咬著牙說:「大皇子,你傷勢過重,自己是不可能走得了的,還是我扛著你走吧?!?/p>
「你!」
「溫少爺,我家主子傷勢過重,不能如此扛著?!故绦l(wèi)站出來說話,心道這是虐待傷患吧?難道自家主子和溫少爺有仇?怨不得主子平??偸且桓庇憛挏厣贍?shù)哪樱灰菧厣贍數(shù)南?,從來沒有放過,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。
溫彥平點頭表示明白,嘀咕了一聲麻煩,然后將大皇子換了個姿勢,直接抱著走。
「……」
這下應該沒意見了吧?
侍衛(wèi)看著溫彥平一副「你再有意見老子就不干了」的表情,默默地吞回了所有的反對。而大皇子氣得腦子陣陣暈眩,加上失血過多,實在是沒法再出聲了,只是心里陣陣悲涼,心道這下子丟臉要丟盡了。
幸好,剛走到巷口,便見到幾名侍衛(wèi)匆匆而來,侍衛(wèi)身后,還有一名被丫環(huán)揣扶著的少婦,溫彥平雖然沒見過她,卻覺得她十分面善,與好友嚴恪有幾分相似,便明白了這是嚴恪的姐姐,當今的大皇子妃了。
那些侍衛(wèi)及大皇子妃看到被溫彥平抱著走來的大皇子,氣氛有瞬間的沉默,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。畢竟一個大男人,被個纖細矮個的少年不費吹灰之力就抱著走的畫面還是太違和了,讓人難以直視啊。
大皇子妃目光有些復雜,看了看溫彥平,又瞧瞧被溫彥平抱在懷里的丈夫,心中又有種古怪的感覺。
溫彥平看到他們,正欲將大皇子交給他們時,誰知錯眼又看到了先前被他拋在竹筏上的項清春和照光,他正巧帶著照光經(jīng)過,對上那雙沉沉的丹鳳眼,溫彥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「小師弟,還有大皇子,怎么了?」項清春走過來,神色沉斂,目光一掃,便心中有數(shù),對大皇子妃道:「大皇子受傷過重,還是先將他送回去讓太醫(yī)看看?!拐f著,眼睛又望向溫彥平。
溫彥平被那雙丹鳳眼看得心里有些發(fā)怵,下意識地將大皇子往旁邊一個侍衛(wèi)懷里一塞,說道:「既然你們來了,那大皇子就交給你們吧?!?/p>
大皇子的身體要緊,眾人也不多言,侍衛(wèi)抱著大皇子欲離開時,大皇子突然開口道:「你們幾個去將那幾個刺客押回去嚴審,此事先不要泄露出去?!孤曇粲行┨撊?,連臉色也蒼白到透明,但仍是撐著口氣。
「是?!?/p>
交待完后,大皇子終于如愿地暈了過去。
侍衛(wèi)尋來了轎子,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起上轎離開,因為要避開人群,所以只能挑一些小路繞道。
直到回到了大皇子府,都沒有發(fā)生什么事情,目送大皇子的轎平安入府后,溫彥平和項清春才離開。
兩人沉默地走了段路,照光不知道兩人發(fā)生什么事情,噤若寒蟬。
半晌,溫彥平突然含糊地說了一聲「我走了」,然后不給項清春反應,身形一掠,便離了原地幾步遠,轉(zhuǎn)瞬間便消失在街頭。
項清春望著她消失的方向,過了半晌,方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