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猴口中的陳堂主未置可否,只是將行的腳步默許了他的行事。
瘦猴陪著笑躬身要去拉地上的何棠,將要碰上她衣角瞬間,何棠一把拉住眼前人將要擦肩而過的衣角:
“先生!我是港大的學生,不是什么貨物,我不認識他們,求您救救我,求您救救我。”
仍沒有得到回應,何棠急得哽咽,“先生,我有學生證?!彼f完就要去拿,可剛剛包早就被她用來砸了人,現(xiàn)在哪里能拿出來什么學生證?
男人垂眸望向近前少女,白皙脖頸映著道彌敦紙醉金迷的薄光,仿佛一折就要斷,小小的骨架,薄薄的肩背,像漂亮又脆弱的蝴蝶。
他望著,蝴蝶忽而抬眸,遮擋的烏發(fā)滑落,那雙盈著水光的眼忽而撞入他眼底,攝人心魄的艷色,又像透明的,沒有顏色的琉璃。
他停住腳步,復望向拉拉扯扯手腳不干不凈的瘦猴:“你是誰的人?”
“蔣,蔣會長?!痹S是眼前男人氣勢太強,瘦猴結巴開口。
“去告訴蔣廷芳,明天來領人?!?/p>
輕飄飄一句話,卻讓瘦猴臉色煞白,開口剛要求饒,就被捂住嘴拖走,干凈利落,似乎什么也沒出現(xiàn)過。
“能起來嗎?”
何棠被一系列變故嚇得不輕,腦子轉(zhuǎn)得慢,半天才反應過來。剛剛被摔得不輕,一動腿就鉆心疼,她蹙了蹙眉點頭:“能?!?/p>
站起來時不大穩(wěn)當,身形晃著險些又要跌倒,一只寬厚手掌扶住她。
直到此時何棠才看清男人,很高很壯,小麥膚色,臉側有一道不明顯的疤痕,讓本來雕塑般硬挺的臉顯得野性肅殺。
“謝謝您。”
“學生以后不要來這種地方?!蹦腥寺暰€像滾了礫石,有些啞。
何棠忙點頭如搗蒜,像受驚后的貓:“好?!?/p>
還未等她再說什么,一個人走到男人近前,“陳堂主,梁生讓您……”
男人沒再看何棠,擦過她徑直上了早就等在外面的車。
透過車窗,男人望了眼仍舊站在階梯上的女孩,晚風吹動她的裙角,像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,眼神依舊是怔忪的迷茫,像誤入迷途的羔羊,白裙上斑斑點點的鮮血卻有些礙眼。
“堂主,那個女孩?”手下見他在看,開了口。
“派人送她去醫(yī)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