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了沉重。
“但是……唉,事不能這么算,人和人也是不同的,冒牌孫婿安然自樂或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冒牌頂替,只用得著當(dāng)一時的贅婿而已?!?/p>
“但換做徐年,他就真有可能是要當(dāng)一輩子的贅婿了?!?/p>
“丈夫生于天地卻不能一展抱負(fù),豈不是窩囊透頂?”
張首輔伸手點了點對面似乎因為共情而唉聲嘆氣的老將軍,笑著說道:“老將軍你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得了便宜還要唉聲嘆氣了?!?/p>
“哪里哪里,我替我小婉高興,又不礙著我為徐大真人感到不忿?!?/p>
“那你這下可是要徹底沒了大真人孫婿,半點不覺得可惜?”
陳大將軍毫無猶豫地說道:“張公此言差矣了,徐大真人從來都不是我孫婿,而是我那孫子認(rèn)下的義大哥,陳家什么都沒少,有什么值得可惜?”
“呵,老將軍倒是灑脫……”
一壺?zé)岵?,?jīng)過玄衣衛(wèi)的手,送到了兩位老人的桌上。
陳大將軍倒茶。
張首輔吹了吹,抿了一小口,爾后也嘆了口氣,揉了揉眉心,輕輕地說道:“其實若僅僅是入贅的事情,或許徐大真人和鎮(zhèn)國徐府之間還有斡旋余地,但我現(xiàn)在就擔(dān)心徐大真人他娘親……”
陳大將軍把茶當(dāng)水喝。
也不怕燙,一口悶下肚,還有點嫌這茶杯小了點,不利索。
他想了想說道:“徐大真人娘親,我記得是在百槐堂治病來著吧?張神醫(yī)都不能利索治好的病……張公是擔(dān)心,徐大真人娘親的病,也和徐府有關(guān)?”
張首輔手指捏著茶杯。
沒怎么用力,只是指肚能感受到茶水的溫度。
就如窗外能夠眺望見的徐府。
正有些燙手。
“徐大真人他娘親準(zhǔn)確來說不是病了,是被人下了巫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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