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在排除異己,”薛修卓再次看向潘藺,“我要把你們這些殘?jiān)嗄踹B根拔起,還有那只‘蝎子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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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溫玉長途受寒,到端州的第一夜就倒下了。沈澤川看元琢病來如愁,便讓待大夫待在院中隨時(shí)候命。
蕭馳野吃飯時(shí)見沈澤川要過去,就道:“一道吧,我也去看看他?!?/p>
兩個(gè)人飯后披氅,費(fèi)盛遠(yuǎn)遠(yuǎn)跟著,蕭馳野撐著傘,跟沈澤川步行到了姚溫玉的院子。
沈澤川看檐下空空,便問前來迎的侍女:“怎么都不進(jìn)去伺候?”
侍女行禮,低聲說:“先生夜里不叫人伺候。”
蕭馳野握了沈澤川的手,示意侍女退下。他晃了晃傘,道:“元琢心氣高。”
“沒見著喬天涯,”沈澤川目光轉(zhuǎn)了一圈,看向正屋,“敲門吧?!?/p>
兩個(gè)人正言語間,那門已經(jīng)開了。喬天涯穿著常服,沖他們倆人略行一禮,讓開了路,說:“元琢……先生還未曾入寢,在屋內(nèi)候著府君跟二爺呢?!?/p>
姚溫玉已經(jīng)起來了,他洗凈的臉枕著椅背,膝頭的書被虎奴撓得掉在了地上。蕭馳野俯身替他撿起來,順便看了,說:“圖冊啊,你家梅宅書房里也有一套?!?/p>
“二爺花了大價(jià)錢,那宅子留在闃都可惜了?!币赜竦穆曇羧缬瘳b琤,他已收拾掉了疲態(tài),轉(zhuǎn)動著四輪椅,示意蕭馳野坐。
沈澤川解掉了氅衣,看著姚溫玉的臉色,說:“長途奔波,今日不該喚你到堂上去的。”
“最近雪化,早晚要受這么一遭?!睕]有旁人,姚溫玉又跟蕭馳野算是老交情,自然比平素放松些。他替沈澤川倒茶,舉手投足間看不出沉疴,說:“府君此刻定然還在想闃都的事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