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是擔心我嘍?”陳綿綿未料會得這般回答,一時有些哭笑不得。
恰在此時,外出遛彎的大黑折了回來,“喵嗚”一聲帶著一身寒氣跳入自家主人懷中。
陳綿綿伸手將貓接下,攏過衣襟將那越長越胖的貓兒裹住。
文松將少女自然的動作看在眼里,由衷道:“陳姑娘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,只是姑娘家家心思細,易多想,爺又不愛解釋,小的怕中間生了不該有的誤會?!?/p>
見男子面癱的臉上出現(xiàn)裂痕,陳綿綿不再為難他,好脾氣地應承道:“你說得倒也是,睿王哪都好,就是做得太多,說得太少,什么事都不讓人知曉,有你們幾個同我通氣,我倒能多添些好心情。”
“多謝陳姑娘諒解!”文松鄭重拱手,心中暗暗松了口氣。
關上窗子,陳綿綿抱著大黑回到床榻上,小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大黑肥軟的肚皮:“大黑呀,你又跑哪野去了?”
“喵!”大黑舒服地地打著呼嚕,咕噥不清道:“本喵去看那漂亮的人類,他在紙上畫出了好多個你?!?/p>
大黑說著,比劃了一下爪子,從自家主人溫暖的懷中跳出:“主人主人,你給我弄那個黑黑的東西好不好,我也要畫你!”
聞言,陳綿綿想起大黑爪下誕生的山禾肖像,當下只做沒聽見,身子一扭倒在床榻上。
“喵!”大黑跳回床榻上,用黑乎乎的肉墊拍了拍自家主人的臉蛋:“主人”
“好困??!”陳綿綿一把將大黑撈入懷中,哈欠連天道:“睡覺睡覺?!?/p>
梅園另一端,楚聿修站于案桌前,揮毫潑墨。
畫中是一美麗少女,少女懷中抱貓,身子歪靠著梅樹睡得香甜。
梅瓣飄搖落下,散在少女發(fā)間,更將人襯得靈動嬌俏。
楚聿修看著畫,心中卻不覺滿意。
紙終歸是太平面了,無法表達她十分之一的鮮活靈動。
“好漂亮??!”文竹亮著兩只眼珠子,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:“爺,您這筆觸細膩得好似陳姑娘隨時能從畫中走出來似的?!?/p>
最后一筆落下,楚聿修擱筆,抬眼看向文竹:“有一件事,需得你去處理?!?/p>
“爺盡管吩咐!”文竹挺直腰桿,嚴陣以待。
“明日你且去一趟興城城內,找人來將畫裱起來?!背残逌芈暦愿赖?。
“是!”文竹應承,等了片刻,卻是沒等到新的指示。
他面上露出幾許意外,不確定道:“爺,您沒吩咐了?”
“嗯!”楚聿修淡淡應道。
“您讓屬下入城,只是為了裱畫?”文竹有些吃驚,現(xiàn)在要做的事情已經(jīng)這般少了嗎,竟是連裱畫這般簡單的事情都交由他來做?
“你去便是?!背残扪粤T,頓了頓,補充道:“注意行蹤,只可泄露一次?!?/p>
文竹有些想不明白自家爺這般做的意圖,卻還是恭恭敬敬應承:“爺放心吧!”
裱畫不是什么難的,可要想泄露并且只泄露一次行蹤,卻是有極大的難度,畢竟,懷王就住在興城內,他身邊的侍衛(wèi),沒一個是吃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