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綿綿感受到了這份充滿危險的占有欲,卻沒有制止,只是紅著小臉,用腦袋撞了下男子胸膛。
她主動伸出另一手握住男子大掌,雙手就這么背在身后,跟個老干部似的,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巴巴望向男子。
楚聿修被望得心都化了,緊握的手稍稍松開,溫柔哄道:“可還想放風箏?”
“幼稚!”陳綿綿吐舌,主動牽著人往花園走:“姑娘我心好,勉強陪你玩玩。”
楚聿修失笑,望向少女的目光愈發(fā)溫柔。
風箏飛起,連同他所有的壞心情一道,越飄越遠。
次日,賜婚的圣旨送入睿王府,同時送入的,還有遲來的封賞。
封賞有金錢上的,亦有實權上的。
原本楚聿修被擺在一個架空的位置上,文武官的實權都摸不著,如今封賞下來,竟是叫他同時掌握了兵權與文官的決定權。
這份補償在楚聿修的預料之外,更在文武百官的預料之外。
被邊緣化多年的睿王忽然手握實權,還是在毫無新功績的情況下,未免叫滿朝文武摸不著頭腦。
當然,絕大多數(shù)大臣都是高興的,畢竟,這些都是睿王應得的。
然,也有人心有不快,那便是衛(wèi)家。
衛(wèi)家手握天鷹國近半兵權,如今睿王手中握的兵權,是從衛(wèi)家手里分出來的。
向來只有衛(wèi)家拿睿王當踏板使,蠶食本屬于睿王的一切,何時輪到睿王拿他們衛(wèi)家當踏板使,奪了他們衛(wèi)家的權?
衛(wèi)老將軍第一時間入宮找親女兒德貴妃,很快叫德貴妃穩(wěn)住。
得知睿王短壽,又能借機對付太子,衛(wèi)老將軍登覺心情暢快,蒼老銳利的面上浮現(xiàn)得意笑容:“那小子也算物盡其用?!?/p>
“可不是這樣嗎!”德貴妃應和著,亦是一臉算計:“睿王如今能得這般多的賞賜,全靠我吹的枕邊風,畢竟,陛下對睿王越愧疚,補償?shù)迷蕉?,太子日后的路越不好走。?/p>
“且不論陛下是否會將睿王的死歸咎于太子,睿王得勢,太子便會失勢。”衛(wèi)老將軍正色,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:“朝中最不缺的便是騎墻派,睿王名聲比太子好,能力比太子強,又有容妃這一層因素在,若是露出得寵的苗子,往日里巴結太子的人,必會紛紛倒向睿王?!?/p>
這邊德貴妃與衛(wèi)老將軍高興,另一邊,國舅周大人與太子亦是興奮難掩。
“外公,父皇這個時候給楚聿修兵權,可謂是連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啊!”楚庭琛在書房內來回踱步,面上興奮難掩。
相較之下,周大人則要沉著許多。
他面上帶著淺淺笑意,提醒道:“話雖如此,可睿王此人終歸太厲害,就怕你與懷王斗著,最后叫他占了便宜?!?/p>
“不可能!”太子大手一揮,笑吟吟道:“外公,您是不知道,睿王此人瞧著是個厲害的,實則是個實心眼,一片忠心,皆給了父皇?!?/p>
“再者,本宮聽母妃說,睿王似乎時日無多?!?/p>
“時日無多?”周大人愕然,詫異道:“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老三他萬里迢迢從上虞國回到咱們天鷹國,早就虧損了身子,加上那換命字是老三拿身體給父皇做藥,是以他這么些年來逢年過節(jié)稱病不上朝,閑暇無事便告病假,根本不是知情識趣,而是身體遭不住,全靠唐南斗那神醫(yī)吊命。”太子煞有介事道。
聞言,周大人恍然地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?!?/p>
“若是個短壽的,倒不用擔心其勢力過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