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陳述面色徒然生變:“董夫子緣何這般說?”
“程都候口中‘曾經(jīng)歷過至陰至暗,依舊能對周邊人報以溫柔’,可不就是特指的睿王殿下?!弊笱芤豢粗鴾厝娣浩鸬臐i漪,幽幽道:“他這是擔(dān)心程長安為睿王所吸引,特意防著睿王一手呢?!?/p>
“這”陳述啞然,心情無比復(fù)雜。
時間一點(diǎn)一滴流逝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。
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飄雪,初時只能瞧見幾顆晶瑩的小雪粒,待人們覺察到它的存在,便肆無忌憚紛紛而下。
皚皚白雪壓彎枝頭,打落滿樹紅白,霸道地掩蓋了梅莊原本的艷色,只余一片銀裝。
陳綿綿泡好溫泉,神清氣爽地行出竹屋,叫冷風(fēng)吹了個哆嗦。
她后退一步,不等退回溫暖的竹屋內(nèi),身上兀地一熱。
濃郁檀香鉆入鼻中,陌生又嗆鼻。
陳綿綿側(cè)目,就見程長安沖她擠眉弄眼。
“你眼睛不舒服?”
“你瞎嗎?”程長安斂起多余的表情,哼哼道:“小爺心善將裘衣分給了你,你不感激也就罷了,還”
“小爺?”略顯陰沉的聲音自二人身后傳來,將程長安的說辭打斷。
他身子一僵,機(jī)械地扭過頭去,就見陳述推著董夫子自另一間竹屋內(nèi)行出。
“陳述,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