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誕國,一片幽藍的風粟花田正中,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屋。
潮shi的小屋內(nèi),滿是幽藍的風粟花。
童心看著花抬手,銀白色的靈光從指尖射出,覆蓋這滿屋藍花。
會有用嗎?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屋內(nèi)數(shù)以萬計的藍花,有幾朵漸漸變黃。
童心心頭一喜:可行!自天京下來后,涼血病又惡化了。
好在陳啟找到她:“有辦法。
只要您在潮shi之處施法,將藍色的風粟花變?yōu)辄S色,那黃色風粟花的花芯即可入藥。
”于是,她找了處偏遠的花田,建了座小土屋,在其中煉制黃色花蕊。
這一日,震耳欲聾的哭喊聲由遠及近,有人猛地叩響了她的門。
心里沒來由地往下沉了沉,童心起身,打開門。
一群渾身紫色斑紋的病人在門前,面容愁苦地跪了一地,哀求道:“求仙人賜藥!”“仙人的藥要給王公貴族的,豈能給你們?”不待她說話,陳啟帶著一隊人馬從遠處匆匆而至。
他翻身下馬,朝身后士兵揮手:“將這些人帶走。
”“慢著!”童心輕喝了聲。
剛要動手的士兵齊齊一頓,拘謹又緊張看著她,仿佛自覺做錯了事。
“沒事,你們不用拘謹。
”
童心對他們安慰一笑,伸手從懷里掏出幾個藥瓶,俯身將藥遞給平民,“拿去吧。
”可遞到一半,藥卻被陳太醫(yī)搶走了。
陳啟道:“都是些平民罷了,您這么在乎干什么?”童心有些吃驚:陳啟也是平民出身,怎會這樣說?她搖了搖頭,從陳啟手中拿回藥瓶,再次遞給平民:“王公貴族或者平民百姓,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。
”陳太醫(yī)聞言沉默了一會兒,笑了笑。
還沒等童心品這笑里的意味,就見他皺了皺眉:“可您這般,會招致更多人找您拿藥。
藥不夠了。
”她豈會不知?她沒再說什么,只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就進了屋,繼續(xù)制藥。
這一日夜里,正是制藥間,卻有一人猛地撞開了她小屋的門。
童心一驚,起身去看那人,卻見那人一臉慘白,已經(jīng)暈了過去。
仔細一看他,她心里驀地一沉——雖然不認得這人的臉,但她卻憑借著他脖子上滲人斑痕的詭異形狀認出,這是今日剛問她拿了藥的男子。
明明剛拿了藥,理應(yīng)該好的,怎么又昏迷了?難道……是藥失效了?她簡直不敢想下去,一抬手,將男子往小屋邊一處帳篷里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