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宣布,從今天起,周翊聰就是我唯一的男神!誰贊成,誰反對?”
“樓上的,你算老幾?周圣手需要你來封神?他本身就是神!”
“哈哈哈,你們看到哈里森那張臉沒有?跟剛吞了一噸巴豆一樣,都綠了!輝瑞的股票五分鐘熔斷,笑死我了!”
“何止輝瑞,‘全球健康聯(lián)盟’那幾家醫(yī)藥巨頭的股票,全線跳水,市值加起來蒸發(fā)了上千億美元!這耳光,是真金白銀的疼??!”
狂歡之中,周翊聰?shù)乃饺思用茈娫掜懥恕?/p>
是華夏最高醫(yī)政部門的負責人,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和喜悅,在表達了最熱烈的祝賀和感謝后,語氣變得無比鄭重。
“周圣手,總干事和芬奇教授,都希望盡快與您通話,商討‘傳統(tǒng)醫(yī)學全球發(fā)展與標準化特別委員會’的后續(xù)工作。您看……”
周翊聰?shù)哪抗?,從晴朗的天空,緩緩移向了西北方向?/p>
在他的“圣心”感應中,那個方向,一座繁華的工業(yè)城市上空,正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、充滿了衰敗與死寂的灰色“濁氣”。那濁氣如同一塊巨大的膿瘡,正在腐蝕著那座城市的生機。
他端起桌上已經(jīng)有些涼了的茶,輕輕抿了一口,對著電話,平靜地說道:“委員會的工作,讓方銘和劉老先跟他們對接。我現(xiàn)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電話那頭一愣:“更重要的事?”
“嗯。”周翊聰放下茶杯,聲音不大,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,“去救人?!?/p>
“津門,出事了?!?/p>
津門市,一座曾經(jīng)以重工業(yè)為傲,為共和國的發(fā)展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沿海城市。
然而此刻,這座城市卻被一種無形的陰霾所籠罩。并非天氣,而是一種彌漫在空氣中,深入骨髓的恐慌與絕望。
市第一中心醫(yī)院,呼吸科與重癥監(jiān)護室的走廊里,擠滿了面容憔悴的家屬。壓抑的哭泣聲、焦灼的踱步聲、以及醫(yī)生護士們行色匆匆卻又無能為力的嘆息聲,交織成一曲末日般的悲歌。
“求求您了,醫(yī)生!再想想辦法吧!我兒子才二十五歲?。∷蛱爝€好好的,今天……今天就說不出話了……”一位母親跪在地上,死死地抱著主治醫(yī)生的腿,哭得撕心裂肺。
主治醫(yī)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,眼窩深陷,布滿血絲,他疲憊地想扶起那位母親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手都在顫抖。
“大姐,我們真的盡力了……您兒子的所有檢查報告都出來了,血常規(guī)、ct、核磁共振、病毒篩查……所有指標,除了顯示多臟器功能在快速衰竭外,根本找不到任何明確的病因!這……這不是我們已知的任何一種疾??!”
這種怪病,在一個月前,還只是零星出現(xiàn)。
患者最初的癥狀,只是乏力、咳嗽、皮膚出現(xiàn)莫名的斑點。但很快,病情就會急轉(zhuǎn)直下,在短短幾天內(nèi),出現(xiàn)嚴重的神經(jīng)損傷,肌肉萎縮,呼吸困難,最終陷入深度昏迷,各項生命體征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緩緩掐滅,直至消亡。
它不像病毒那樣有清晰的傳播鏈,也不像細菌感染那樣有明確的炎癥指標。它就像一個潛伏在城市陰影中的無形殺手,隨機地挑選著它的獵物,無論男女老少。
恐慌,如同瘟疫本身,在這座千萬人口的城市里瘋狂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