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是不是母憑子貴,嫁進祁家的?”
“對對,就是她,婚禮上我見過的,聽說是奉子成婚,祁先生壓根不愛她?!?/p>
“你們還不知道吧,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,就是她親生母親推她下的樓,孩子當(dāng)場就沒了,留了一地的血。”
“怎么能?那可是親媽啊?”
“她自作自受,她媽在祁家當(dāng)了一輩子的女傭,連她上學(xué)都是祁家資助的,到頭來竟然勾引主家的少爺,她媽老臉都丟盡了?!?/p>
“祁太太被她氣得住院,見都不肯見,就連婚禮都是祁總一手操辦的?!?/p>
“也就她命好,逮住祁郁,祁郁是a市貴圈出了名的溫潤如玉,斯文有禮,脾氣好,被孩子綁住了手腳,不然會娶她?”
宋知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,到了別墅后,她就將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。
面前的海浪越來越大,窒息的恐怖一遍接著一遍,她痛苦的躲在衛(wèi)生間,抱頭埋在膝蓋里。
淹過口鼻的海水變成紅色,紅的像血水,一層蓋過一層,全部朝她頭頂淹沒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,都是我的錯?!?/p>
耳邊傳來媽媽聲嘶力竭的辱罵聲,怎么不去死,臉啊,哪里來的臉去勾引。
你就是賤!
祁郁根本就不喜歡她,娶她也是因為孩子而已,她就是要攀權(quán)附貴,想嫁入豪門當(dāng)少奶奶。
也不瞧瞧,自己配不配。
喧鬧的嘈雜聲,吵得宋知微頭疼,她使勁用力蓋住耳朵,還是能聽到那些聲音。
浴池的水龍頭被打開,稀稀疏疏積滿一池子的水。
她躺進去,水位淹過胸前,微涼的刀刃擦過手腕,池水逐漸染紅。
眼前視野逐漸模糊,直至消失不見。
她,是要死了嗎?
終于解脫了。
祁郁,也解脫了。
希望他能找到相愛的人,共度一生。
而不是背負責(zé)任,沉重的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