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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分”
阮驚鶴低聲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,忽然笑了,笑意卻未達(dá)眼底,只有一片冰涼。
“原來在你心里,我做的一切,都只是本分?!?/p>
他不再看她,轉(zhuǎn)身走向禁閉室最深處的角落,那里有一張冰冷的鐵床,是他以前犯錯時待過的地方。
“既然是本分,那我認(rèn)了。”
他背對著她躺下,聲音輕得像一陣風(fēng),“什么時候你氣消了,再放我出去吧?!?/p>
“然后我們離婚,我會離開?!?/p>
“阮驚鶴!”江眠月氣急,“就因?yàn)槟愕芫攘宋?,我送他鐲子你就要跟我離婚?”
“對?!?/p>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阮司灼跟你不同,一個從沒接觸過黑勢力的單純男孩能舍命相救,這份恩情我得還!”
“而且他是你弟弟!上一輩的事情你怎么能遷怒于他?”
阮驚鶴不想再說。
江眠月看著他單薄的背影,胸口莫名一堵,語氣也軟了下來。
“我本意不是關(guān)你禁閉,只要你給司灼道個歉”
還想說些什么,卻見阮司灼被人扶著站在門口,臉色蒼白,眼眶通紅。
“眠月姐姐我是不是不該來?是不是我讓哥哥誤會了?”
阮司灼聲音柔弱,扶著墻的手微微顫抖,“要不還是我去跟哥哥道歉吧?”
江眠月心頭的煩躁瞬間被憐惜取代,她快步走過去扶住他:“跟你沒關(guān)系,是他自己鉆牛角尖?!?/p>
她回頭看了一眼角落里一動不動的阮驚鶴,眼神冷硬,“讓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