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阮司灼像是被他的眼神嚇到,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。
“哥哥,我沒做什么啊是不是你又疼了?可你不是無感嗎?”
“難不成你是裝疼躲避酷刑?”
像是說錯了話,阮司灼輕呼一聲,“不可能,哥哥怎么會這樣做呢?”
“都怪我,不該提什么地下賭場的,惹你生氣了”
“阮驚鶴,別再裝了?!?/p>
江眠月突然出聲,嗓音冷得像冰,“司灼一片好心,你不領(lǐng)情就算了,還想嚇唬他?”
“一樣的招數(shù),如果不是知道你無感,我就真信了?!?/p>
“既然你這么想去當荷官,那我就成全你?!?/p>
阮驚鶴看著她眼中的不信任,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,比腳踝的痛更甚。
他張了張嘴,想解釋那痛有多真實,想告訴她阮司灼的小動作,可話到嘴邊,卻只剩一片苦澀。
說什么呢?
說自己也能感受到阮司灼的痛?
可他為什么面不改色?
“我不去賭場。”
阮驚鶴閉上眼,聲音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要關(guān)就關(guān),要殺就殺,悉聽尊便?!?/p>
江眠月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她最恨的就是阮驚鶴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明明低個頭就能認錯的事。
“好,很好。”她怒極反笑,“既然你這么不知好歹,那就別怪我了?!?/p>
她看向身后的保鏢:“把他帶去地下賭場,讓他好好學(xué)學(xué)什么叫規(guī)矩?!?/p>
“眠月姐姐”阮司灼拉了拉她的袖子,眼中帶著一絲擔憂,“哥哥他”
“不用管他?!苯咴麓驍嗨?,語氣卻緩和了些,“他就是欠教訓(xùn)。”
保鏢上前解開阮驚鶴手上的鐵鏈,他踉蹌著被拽起來,左腳剛一沾地,又是一陣劇痛襲來。
他強撐著沒倒下,只是額頭上的汗更多了。
經(jīng)過阮司灼身邊時,他清晰地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。
“哥哥,好好聽話哦,不然”
阮司灼壓低聲音,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著,“我要是不小心再傷著哪,疼的可是你?!?/p>
阮驚鶴渾身一僵,猛地轉(zhuǎn)頭看他。
原來他的猜測是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