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然沒有解釋,眉頭一擰說:“你不要動我車上的東西,下來?!?/p>
我甩開林溪的手,穩(wěn)穩(wěn)坐著沒動:“你的車?我糾正你一下,這是我們共同財產出資購買的,我有權使用?!?/p>
“你放心,離婚后,我絕不要這輛車。”
嫌臟。
林溪冷笑:“行啊,離?!?/p>
隨之打開后座,拿出了一個紅絲絨盒子。
我愣了下,只覺得有些眼熟。
不等細想,林溪繞回來站在車旁,晦暗不明地盯著我。
“不是要離婚?走啊,回去談談我們的離婚條款?!?/p>
她輕飄飄扔下一句,冷漠地轉身離開。
凝著她冷漠的背影,我心中宛如墜著巨石,沉甸甸的。
七年婚姻,同床共枕,她竟然連一絲的不忍都懶得給。
我的隱忍顯得可笑至極。
我低頭看了下表,還早,等下去做那件事也來得及。
然后跟林溪前后腳上樓。
再回到家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來了不速之客。
而他手上牽著的,是我的女兒新新。
沈靖遠一身西裝,往那兒一站,妥妥的清冷矜貴霸道總裁的既視感。
很難看出他剛從一段頭破血流的婚姻里走出來。
看到林溪,他溫柔一笑,開口道。
“新新給我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,我就把她從興趣班接來了,忘記和你們說了?!?/p>
“辛苦你了?!彼执鬼⒌闪伺畠阂谎?,“下次別麻煩沈叔叔,有事找你爸爸?!?/p>
新新撇嘴,斜了我一眼往沈靖遠身后躲:“我不想找爸爸!爸爸總逼我做不喜歡的事,不讓我吃甜食,不讓我吃草莓……”
女兒說的義憤填膺,她是什么時候變得呢?
我曾經認真想過很久,也給她這種行為稱之為反骨。
可我現(xiàn)在不想想了,沒意義。
我也再沒有像之前耐心又跟她解釋,“是因為你長蛀牙了,不能吃甜食,而且你對草莓過敏,爸爸才不讓你吃?!?/p>
我上前一步,想要開門進去。
女兒卻突然從沈靖遠身后跳出來,揚起她的粉拳,狠狠砸向我的腿。
“壞爸爸!”
我站在原地,盯著她哭喊的神情,無聲承受著她的怒火和捶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