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的胸腔劇烈起伏著:“是?!?/p>
那廂不怒反笑,而后表情更兇了,指腹按壓著她的下唇,低沉的語氣夾雜著絲絲苦澀:
“熱烈張揚說喜歡的是你,一走,走幾年的人是你;認別人做親人的是你;回來后,冷冷清清說懸崖勒馬迷途知返、不喜歡的人是你;跟別的男人訂婚的人也是你?!?/p>
“這就是你說的至死不渝的愛?”
“晚晚,咱倆誰比誰更薄情寡義?”
面對他的一項項指控,舒晚想說話,可被他的指腹抵住唇,說話就務必要張嘴。
而張開嘴,他的手勢必會伸進來。
于是,她只能眼睜睜望著,閉口不言。
孟淮津早就討教過她能言善道的威力,經(jīng)她嘴里說出來的話,黑的能說成白的,白的能說成紫的。
所以,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她暫時閉嘴。
“五年前,在南城,三天的游戲,你在我胸腔上埋好地雷,游戲一結束,你抽身就走,頭也不回,不容我有多一分一秒的反應和思考。”
“這么多年過去,你長大了,翅膀硬了,然后回來跟我說,你迷途知返,要過正常人的生活,要找別人結婚?”
“舒晚,你他媽是妖精變的嗎?”
舒晚瞳孔一睜,張嘴反抗,他果然把手伸了進來。
她下狠口咬下去。
他一動不動,眉頭都沒皺一下,由著她發(fā)泄。
咸味兒彌漫進口腔,是血的味道。
舒晚咬了片刻,終是放開了他,把頭偏向一邊:“別說得這么委屈巴巴,跟你當年愛我似的。”
她這個問題,他暫時回答不上來。
孟淮津?qū)⑺念^掰過來,不經(jīng)意間,指尖上的血蹭了她一臉,使得她那顆淚痣更嬌艷欲滴,整個人看起來更楚楚可憐,更傷懷破碎。
他一怔,手顫了一下。
“我要的是對等的愛,而你,當時能給我的,是財產(chǎn)安慰,是見不得光的情人身份?!彼敝蓖f,“我是舒家的大小姐,是被孟嫻和舒懷青,甚至是被后來的你,捧在手心里嬌養(yǎng)的玫瑰,不做每天盼著被人臨幸的金絲雀、菟絲花。要么愛,要么不愛,要么清,要么白?!?/p>
他定定望著她妝容半褪過后,艷麗的唇色恢復淡緋,一雙明眸端正自持,孤傲又干凈。剩下的那些情緒,他看不透,藏在更深的地方。
孟淮津俯身下去,目色更深,音色更是充滿了蠱惑的痞氣:
“你也說你是我嬌養(yǎng)的玫瑰,你覺得,老子親手澆灌出來的玫瑰,會拱手讓人?”
舒晚一陣啞然。
他若有心禁錮,她沒有分毫的反抗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