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恩的目光一時沉寂,她對那個問題印象頗為深刻:這樣的痛苦意義何在?
她看了看書的封面,又瞧了瞧封底,“……為什么你覺得我也得讀讀這本書?”
“感覺?!焙账顾鸬?,“畢竟你也是被我的信號吸引來的人——我昨天才忽然意識到這點,之前我對你有點刻薄,抱歉?!?/p>
“哈?”法恩顰眉,電梯門就在此時打開,赫斯塔轉(zhuǎn)身拍了拍法恩的肩膀,“十五區(qū)的事我們改天再聊。”
說著,她走進了電梯的轎廂。
“再會?!?/p>
當電梯門即將關(guān)閉之時,一只手突然伸了進來。
“再什么會!”法恩的臉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再次出現(xiàn)在赫斯塔眼前,“我現(xiàn)在得監(jiān)視你,你的一舉一動都不能離開我的眼睛,不然我晚上怎么和別的同事?lián)Q班?”
“好吧,我以為這樣你能輕松一點?!?/p>
“你剛說什么信號?”法恩問道,“你講清楚點?!?/p>
電梯門緩緩合上。
……
一連三天,赫斯塔有空就去文匯樓的九層蹲守,然而她竟時一次也沒能逮住莫利。
當她再次穿著常服回到俞雪琨的辦公室時,迎接她的是俞雪琨一張冷若冰霜的臉。
赫斯塔微笑著迎了上去,她在俞雪琨的對面坐下,非常乖巧地把左手放在了膝蓋上。
“那么,”俞雪琨還是先開了口,“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十四區(qū)?”
“我不知道啊,看上面安排?!焙账顾鸬?,“反正都得等考察期結(jié)束吧。”
俞雪琨的表情略有些困惑,“你周日那天沒有看見我給你留的字條嗎?還有一本書?”
“我已經(jīng)和千葉小姐通過話了,”赫斯塔回答,“她和我說了那個提議但……我不想走?!?/p>
“為什么?”
“其實這里的生活也沒有那么不堪。不管是這里的人還是發(fā)生的事……嗯,都讓我學(xué)到了很多——”
“學(xué)到很多?你學(xué)到了什么,出爾反爾?我行我素?”俞雪琨冷笑了一聲,“這些優(yōu)良品質(zhì)你跟著千葉很快就能出師了,何必待在十四區(qū)受苦?”
“不苦不苦,”赫斯塔連忙道,“我的朋友們,我是說我在這兒新交到的朋友們,她們都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、幾十年了……她們可以,那我應(yīng)該也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