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加利呼吸著,忽地發(fā)出一聲輕笑。
“真的太可怕了,”尤加利提著嘴角,仿佛在打趣一樁過去的糗事,“……難怪她能讓那么多人讓步?!?/p>
“尤加利!”赫斯塔睜大了眼睛,“她打了你!”
“她只是太害怕了,”尤加利望著赫斯塔,又一次說道,“……怕失去我?!?/p>
一陣難言的痛苦沖上來,沖得赫斯塔說不出話,她再也沒法坐在尤加利旁邊,起身離開了病房。
赫斯塔大步下樓,數不清的念頭在她腦海里沖撞。她原先甚至幻想著告訴尤加利,你應當憤怒,因為憤怒是你唯一的矛,你當握緊你唯一的……
然而這一切復雜得超乎她的想象。
……
周五,盡管這是赫斯塔課程最多的一天,但她沒有去學校。
她蜷在自己的房間里,不洗漱也不吃飯。一整天,住家的人都以為她是早早地出去了,沒有人來敲她的門。
赫斯塔躺在床上,聽見徐如飴在外面一刻不停地做家務。
傍晚,俞雪琨發(fā)來一條消息。
「還好嗎。」
赫斯塔看了一眼,沒有回復。
又過了一會兒,俞雪琨的消息再次亮起。
「別太難過,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。」
赫斯塔機械地讀完,又閉上眼睛。
緊接著,手機又震了一下。
「今天我會一直待在咨詢室,如果你下了課想找人聊聊,我一直都在?!?/p>
當赫斯塔像之前一樣匆匆掃過這條消息,她突然感到一絲異樣。
她原先以為俞雪琨在說自己因為昨日的沖突一整天沒去上課的事,但看起來,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今天翹了課。
赫斯塔坐起身,撥通了俞雪琨的電話。
“喂?!彪娫捘穷^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是我?!焙账顾吐暤馈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