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赫斯塔低聲道。
“你那邊聽起來好安靜啊?!庇嵫╃?,“你在哪里?”
“家里?!?/p>
“沒去上課嗎?”
“沒心情?!焙账顾吐暤溃澳阌惺裁唇ㄗh嗎?”
“看你。休息一下也好,要是想過來聊聊,也可以來。不管怎么說,既然人已經(jīng)走了——”
赫斯塔意識到了什么,“誰走了?”
電話那頭陷入沉默。
“……她沒和你打招呼嗎?”
客廳里的徐如飴突然聽見赫斯塔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巨響,她剛想過去查看,就看見赫斯塔赤著腳從房間里沖了出來。
赫斯塔一邊跑,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著大衣。
“簡?”徐如飴一時驚訝,“你今天怎么沒去——”
“砰?!?/p>
大門已經(jīng)從外面關(guān)上。
……
赫斯塔先去了醫(yī)院,護(hù)士們告訴她,昨晚送來的病人早上查完房就走了。于是赫斯塔一路狂奔到尤加利的公寓樓下,她飛快沖到尤加利的門前,把門砸得震天響,連斜面的住戶都小心地拉開門,觀察走廊上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忽地電梯口傳來丁零聲,俞雪琨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“簡……”
赫斯塔回過頭,“你帶鑰匙了嗎!”
俞雪琨目光微垂,從口袋里取出一個鑰匙串。
門開了,赫斯塔跑了進(jìn)去,整間公寓變化不大,墻上的干花、桌上的杯墊、地上的編織圓毯都在,赫斯塔又進(jìn)了臥室查看,衣柜里,尤加利在這兒新買的幾件衣服也都好好地掛著。赫斯塔正想開口說“她的東西都還在嘛”,忽然留意到,那本總是放在餐桌或書架上的日記本不見了。
不止日記本,還有尤加利自己買的那些復(fù)習(xí)材料,她的筆記……
統(tǒng)統(tǒng)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