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鏈里面的畫像把維爾納學長的神態(tài)描述的淋漓盡致,一副我在這邊沒法給你實質(zhì)性幫助,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。
科澤伊輕輕合上項鏈的蓋子,目光轉(zhuǎn)向一直靜靜守在身邊旁聽的希爾薇妮,引來了對方的不滿:
“看我干什么?我第一次說相信你的時候可比維爾納學長早多了~”
“我不是想說這個,好吧,沒什么,我也相信我自己。走,我們?nèi)サ乩卫镎壹犹m德。。。。。。哦,達爾克先生,如果神識沒看錯的話,他應該就快脫困了?!?/p>
。。。。。。
科澤伊說得沒錯。幾十年來,達爾克第一次感受到這具由靈體與盔甲混合而成的新身體,傳來一種模糊而陌生的輕松。
他的頭顱——或者說那頂頭盔——多年來一直高懸于軀體之上,如同心臟供血不足、長期缺氧的長頸鹿,沉重而窒息。
可現(xiàn)在,代替大腦運作的思緒,感知到了身體的存在。
“哼哼哼。。。。。。?!?/p>
一條原本深陷在水泥般堅硬的地面中的臂甲,猛然探出地表。
手掌張開又攥緊,動作間帶起碎石迸裂的聲響,周圍的封印符文應聲破碎。
千里之堤,潰于蟻穴。
正如這世上大多數(shù)故事所描述的那樣,強大的封印往往都是這么被破壞掉的。
只要達爾克實質(zhì)性地掙脫出一部分,剩余封印的束縛對他來說就會迅速減弱。
突破,只是時間問題。
“達爾克先生,又見面了?!?/p>
科澤伊站在地牢外面的房間里,和剛剛脫困的活化盔甲保持了一段距離。
在親眼看著這位曾經(jīng)的強盜頭子脫困的瞬間,神識對氛圍和細節(jié)的解構(gòu)下,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陡然攀升——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整座城堡深處所醞釀的惡意,正以一種近乎實質(zhì)的濃度劇烈膨脹,如暗潮般洶涌彌漫。
看來那位墮落的瑪拉所轉(zhuǎn)化的惡魔也不是什么善茬。
“你們好,年輕的冒險家。”達爾克在看到兩位年輕法師歸來時,依舊保持著先前與他們交談時那種沉穩(wěn)而略帶滄桑的語氣:
“因為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,那些女巫的封印終究沒能攔住我和我的正義。,不過,我依然很高興看到你們信守承諾,將我的斧子帶回這里?,F(xiàn)在,讓我們。。。。。。等等,你剛剛叫我什么?”
“達爾克先生,我是來談條件的?!?/p>
遷就于被封印了幾十年的‘老人家’,科澤伊著重把名字的關(guān)鍵音咬的很清楚:
“您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人物了,歷史對希優(yōu)弗拉家族那段往事并非毫無記載。
更何況。。。。。。我還有些特殊的方法,能獲取到一些‘額外’的信息。
所以我現(xiàn)在不打算借著信息差帶來的優(yōu)勢,編織謊言欺騙您,而是想開誠布公地聊一聊,畢竟給你帶來不愉快記憶的人不是我?!?/p>
“所以我才會討厭你們這些能使用各種稀奇古怪能力的法師,既然你很清楚我是誰,那現(xiàn)在的我跟你們可沒什么好談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