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他有一點能力和血性,也不會做出那么多骯臟事兒。
所以范承卓無話可說。
但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鄭抱粟去死。
“我想想……我再想想……一定會有辦法的……”范承卓低聲喃喃。
謝安鈞看他這模樣,只覺得可笑無比。
“辦法?都這時候了,還能有什么辦法?。侩y不成,你能讓繆盛將那些話都收回去!?”
縱然那日他不在朝會之上,也聽說了繆盛彈劾鄭抱粟的時候列出的幾大罪狀!
條條清晰!證據(jù)確鑿!辨無可辨!
“鄭抱粟是不行了,眼下我們能做的,就是舍棄他,保自己!”
謝安鈞實在是想不通,擰著眉上下打量范承卓好一會兒,
“就算他是你表侄,有那么一點血親關(guān)系,你也不至于這么上心吧?你現(xiàn)在居然還在望向怎么救他?依我看,你還是多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別被他賣了吧!”
范承卓還是一言不發(fā)。
謝安鈞卻已經(jīng)耐心全無,冷聲一笑,“反正我言盡于此,你要是想救他,只管自己去!我可不想跟著陪葬!”
說罷,他猛地一掀簾子,轉(zhuǎn)身跳下馬車,頭也不會地快步離去。
砰——!
忠勇侯府的大門重重關(guān)上。
街巷中又只剩下這一輛孤零零的馬車。
車夫不知二人在馬車內(nèi)說了什么,但見謝安鈞一臉怒意地拂袖而去,便心道不好,忐忑萬分地來到馬車旁,小心翼翼詢問,“大人,咱們接下來去哪兒?”
馬車內(nèi)一片安靜。
車夫有些不安地撓了撓頭,又重新問了一遍,“大人?”
范承卓依舊沒有回答。
這下,車夫終于感覺到一絲不對,鼓起勇氣上前一步,緩緩挑開了簾子。
“大人——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