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璋很快滿血復活,簡直是趴在徐培因身上吸血,培因哥只能癟癟的被他抱進浴室。有燈了他才清楚自己的過分,趕緊把人沖洗干凈,再放回鋪好的被窩。
徐培因只在剛剛溫柔,結束后簡直一根手指都不想搭理他,也不說讓他滾還是留,轉(zhuǎn)過去給個后背。
但梁璋多脆弱,他正需要年長的哥保護安慰呢,可憐巴巴蹲在床頭。
“明天是周六,我不走了好不好,”梁璋說,“我好困?!?/p>
徐培因不回應,梁璋就說:“你同意了,我知道了。”
但他還不走,過幾秒又說:“徐培因……我想抱著你睡,我睡你旁邊好不好?你床那么大?!币驗樾炫嘁蚩偸墙兴鸿八较陆袔茁曨I導全名也算公平。
徐培因終于受不了他的難纏,轉(zhuǎn)過身來,被子外露出半張臉,說:“不能和我蓋一床被子?!彼捯魟偮?,梁璋就去隔壁抱枕頭和被子過來。梁璋這么晚了還有勁兒,直接連人帶被子抱起來往左邊放,手動給自己騰了半邊床位。
雖然徐總明令禁止兩人蓋一床被子,但不能攔梁璋把手伸到自己被子里來,只是一只手而已,那么可憐的梁璋只是要牽手。
梁璋扣著那只逃不開的手,一寸寸捋著,指腹沿著他掌心的紋路逡巡??上Я鸿暗氖趾懿冢厦嬗性S多健身留下的老繭,并不能摸出徐培因的掌紋。尾指下方是人的感情線,培因哥的怎么樣到哪兒?是不是應該中途斷折一下,然后連到他手心呢?
“培因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剛才對你……我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???肚子難受嗎?”他還是懺悔自己的情緒失控。
“有一點,誰讓你……算了,洗干凈我就不說你了。”培因哥轉(zhuǎn)過來,聲音就在枕側,很近很近,“我不是說過……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提,我也舒服的,真痛早咬你了?!?/p>
梁璋怎樣的宣泄,他都照單全收,一點兒也不介意梁璋過分。好像有點脾氣要打梁璋幾下,罵兩句,實際還是溫馴地全應允了。
“再親一下,晚安了。”梁璋貼過去。
徐培因把手抽出來,很不耐煩道:“有完沒完了!”
“我喜歡你嘛,親不夠……”梁璋撒撒嬌,嘴唇就蹭上去,封住培因哥的嘴。
兩人并肩躺著,房里彌漫著尚未散盡的熱度,包裹著梁璋。他以為人睡著的時候聽到培因哥說:“梁璋,你現(xiàn)在也沒什么好朋友吧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梁璋想反駁,他有很多朋友,只是沒有深交,友情值最高的是徐培因,戀人未滿。但面對徐培因,他小聲說,“你怎么知道?”
黑暗里,培因哥輕輕笑了:“領導有什么不知道的?你離大家遠不遠,我都能看見?!?/p>
梁璋閉上眼睛,恍若被人從水里驟然拎上岸來,鼓膜中朦朧的水聲突然被風吹散了,順著耳廓流下,淌得枕巾微濕。
“也和我以外的人吃飯吧,不是教我交朋友嗎,得以身作則啊。”徐培因打了個哈欠,“真是困死了……晚安,不要跟我講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