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怎么回事???梁璋摸不著頭腦,培因哥今天怪怪的。剛剛還很黏著他,現(xiàn)在他做一點家務(wù)又不知道哪里讓哥不順心上了。
也許真是太辛苦了?他遲疑著走過去,彎下腰湊近問:“你吃飯了嗎?”
徐培因搖頭,反問他:“晚飯吃什么?”
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嗎?要不要我做?”梁璋說,“我來之前吃過飯了,還不太餓,你不用管我?!?/p>
徐培因垂著眼說:“哦,那點外賣好了?!?/p>
他說著便要站起身,梁璋拉住他的手腕,稍微用力,把人拽回了椅子上?!霸趺戳税?,心情不好嗎?”梁璋盯著他問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徐培因被拽回椅子上,也沒有太大反應(yīng)。他順勢就靠在椅背上,低聲說:“沒有,好像就是太累了。我也不餓,晚點再吃吧?!?/p>
“累了就休息吧?!绷鸿捌鋵嵪雴柺遣皇钦l惹到他了,可也不想逼他,于是換了個更柔和的語氣,“你有什么煩心事要跟我說啊?!辈贿^培因哥失眠不足時一向脾氣不好,可能真是疲憊導(dǎo)致的。梁璋想著,剛把人按坐下,這會兒又拉起來,半抱半推地往臥室?guī)В瑴?zhǔn)備強(qiáng)制休眠。
他把人拖進(jìn)臥室,在衣柜里翻找合適的家居服給徐培因換??磥硎钦嫒毙菹ⅲ炫嘁蜃诖惭乜雌饋矶紱]有睜眼的力氣,要他一點點解扣子換衣服。躺到床上臉色就明顯好很多,眉心也舒展開,眼神柔柔地望他。
梁璋被盯得受不住,他莫名解讀出一些期待,幾乎是下意識地俯身過去,隔著杯子把人抱在懷里。培因哥還沒來及全躲進(jìn)被子,身上像溫水泡過似的暖,被他壓著就伸出胳膊摟他的脖子。
兩人額頭相抵,呼吸交錯,太久沒有這么親密的行為,梁璋甚至覺得生疏,接吻前想請示一下。不過剛張嘴,培因哥就把眼鏡推到額前,抬一點下巴主動吻上去。梁璋嘗一點葷腥就忍不住,整個人重量壓下去,手探進(jìn)衣服里摸索。
他有目的地環(huán)住徐培因的腰和記憶里對比,摸到掌下更明顯的骨感,停了下來。
“嗯?”徐培因又哼出一些詢問的音調(diào)。
梁璋慌忙爬起來,下腹火燒似的燥,需要分心來控制。他低頭看剛被吻過的培因哥,紅了的嘴唇終于顯得人有了顏色,眼神因為看不清微微失焦,又很努力地聚在他臉上。
看培因哥的表情顯然不會拒絕他,可梁璋不好意思這樣做。他前段時間已然是肆意妄為,好容易私下再見面,人家才出差回來,困得吃不下飯,他還忍不住想要實在有些畜生。
梁璋深吸一口氣,克制地親了親徐培因的側(cè)臉,替他把額頭上的眼鏡拿下來,放到床頭柜上。
“你睡吧,我回去了?!?/p>
徐培因還沒回神似的:“回去嗎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梁璋歪歪扭扭走出去,補(bǔ)充道,“你好好休息,那個,醒了給我打電話?!?/p>
他拎著購物袋回到家,才后知后覺自己的欲求不滿。先前有工作埋著,梁璋尚能壓抑住自己的欲望,日程壓著他往前走,腦子里都是會議、策劃、報告,自然沒時間塞些黃色廢料??梢坏┩O聛恚僖姷睫k公室外的領(lǐng)導(dǎo),他就無比渴望一些來自情人的安撫。
梁璋喉結(jié)滾了滾,忍不住找了句臟話罵自己,接著順理成章坐到床上。
手放下去,他眼前浮現(xiàn)的還是培因哥的臉。
那張帶著疲倦的臉,陷在枕頭里,半夢半醒了眼神還一直追著自己。一點兒力氣也不愿意使,徹底放軟了身體讓他抱著。梁璋不用強(qiáng)硬,他也很愿意把自己奉獻(xiàn)出去的樣子。
太過分了,梁璋明知道培因哥累,那點憔悴卻跟佐料似的釣得他更饞。也還好忍住了,不然他一頓折騰再給人整生病了。何況他本來就是看望一下培因哥,車后排買的好多凍品,他要是沒忍住就全化了。
情欲消退后,還是心疼占大頭,梁璋很念著培因哥身體,擔(dān)心他是不是胃難受,發(fā)了很多消息過去。不過那晚培因哥應(yīng)該沒睡醒,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了他,說沒什么問題,想他過來一起吃飯。
徐培因說想一起吃飯,梁璋瞬間精神百倍,說讓他在家別動,自己過去下廚。
“我做菜沒有你做的好吃,”他自謙一把,實則剛剛已然用了十成功力下廚。他夾了菜到培因哥碗里,內(nèi)心還是期待表揚(yáng)的,“不過也還可以吧,嘗嘗看?!?/p>
徐培因睡飽了對他態(tài)度都友好起來,說:“好吃啊?!彼酝昴且豢冢劬潖澋?,“你不要老盯著我吃,監(jiān)工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