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培因睡飽了對他態(tài)度都友好起來,說:“好吃啊?!彼酝昴且豢?,眼睛彎彎的,“你不要老盯著我吃,監(jiān)工啊?”
梁璋笑笑:“我怕你沒胃口嘛,你看著氣色不好。”
徐培因動作頓了下,抬頭看他,語氣很平常地問:“很難看嗎?”沒等梁璋接話,他又自顧自低頭繼續(xù)吃,含糊地說:“看到你胃口就好了?!?/p>
梁璋趴到桌子上笑,他又在桌子下面踹他,茫然地問:“怎么了?”
梁璋嘴角笑意還沒散,說:“感覺今天你說話怎么這么……”嘴甜?梁璋不敢說,琢磨著另一個詞,“比昨天溫柔?!?/p>
徐培因卻放下筷子:“溫柔也不行,非要罵你?”他喜怒無常起來?!澳遣缓湍愠燥埩?,我去找陳佑澤吃飯,行嗎?”
“別別別……”梁璋立刻警惕地坐直,猜是不是姓陳的給培因哥喂了什么槍藥,才讓他狀態(tài)如此奇怪,“他哪有空和咱們吃飯,他恨不得死夜店了!吃飯的話我們可以部門內(nèi)吃,我叫小羅小金來!”
哪知道培因哥突然冒出一句:“我當然和金尚賢吃過飯?!绷鸿般读讼?,他接著說,“早吃過啊,我從裕景離職后他就來過我家,他入職前我們也吃過飯,還發(fā)給過你照片?!?/p>
這又是什么意思?梁璋下意識抓緊了筷子,徐培因突然提這么一句,是讓他做什么反應啊?來過家里,是和金尚賢也睡過的意思嗎,還是什么別的……不是吃飯吃得好好的嗎?他應該感到難受,但眼下不知所措的情緒竟然蓋過去了,他覺得沒道理徐培因要這么講話,于是揣測培因哥這么說的用意。
額,是讓他吃醋嗎?梁璋放下筷子,遲疑地開口:“他經(jīng)常來嗎?”
“陳佑澤不是說我對他有意思嗎?”徐培因瞪大看眼睛看他,說是挑釁,也不對,“對啊,在你之前我差點和他睡了?!?/p>
怎么他自己還發(fā)火啊……梁璋還是不理解,于是順著說:“哦,是,陳佑澤說你對來電的人會說自己只談過三次戀愛,難怪小金也是這么說的?!?/p>
然而金尚賢先來比不上梁璋后到,梁璋是除了長相哪里都不合培因哥擇偶標準的人,金尚賢除開知道前任的破事還多滿足兩條,這樣都沒贏過梁璋,那有什么可說的?不公平競爭都沒戲的小子,平時基本也就工作聯(lián)系不越雷池半步,梁璋把他當?shù)艿芸戳艘院笃鋵嵑茈y吃醋。
那他該表演出很生氣嗎?梁璋在思考,徐培因會對他哪種反應更安心。
“你在意的話可以問我。”徐培因說。
“其實還好……我那天不是說了,你不用非得說清楚,沒事的?!?/p>
梁璋話說完,徐培因看他兩眼,無聲地低下頭繼續(xù)吃飯,沒再回話。到要讓梁璋看的話,他覺得培因哥怎么吃怎么可憐,一小口一小口的,好像帶著氣吃飯,再吃壞身體了……明明他是為了讓人開心才來的。
飯后徐培因也不讓他洗碗,梁璋一時不知道干啥,便坐沙發(fā)上開電視。綜藝播到過半,培因哥才從廚房出來,袖口挽起兩圈,到梁璋身旁坐下,大沙發(fā)里挑了離他最近的位置。
梁璋本來在走神,此時聞到些若有若無的香氣,大概是護手霜。他伸手拉住徐培因的腕子,把袖口捋下來,連帶著摸到手,細膩滑軟的,帶著護手霜未完全吸收的潤感。
不知道是不是徐培因坐姿太懶散,他一摸,人都順勢滑進他懷里,緊密地貼著他。又是一副要跟他和好的樣子,不鬧別扭了。梁璋收攏手臂,把人摟穩(wěn)了些,不敢多做別的舉動,老實抱著人,只是不斷撫著他的脊背。
半晌,徐培因埋在他胸口的臉抬起來,臉上是一層悶過的粉,直勾勾盯著他,好像有要抱怨的事。
梁璋被他忽冷忽熱的態(tài)度耍得團團轉(zhuǎn),又被明示暗示撩撥得燥熱,抱著人磨蹭了一會兒。可是隔著衣服褲子要到不到,很不舒服。不能在這里,褲子是新的……梁璋揉了揉培因哥的發(fā)頂,示意他起來,沒想到徐培因又到了冷下去的階段,下一秒便衣衫不整地從他懷里坐起,面無表情地起身,摔門進了臥室。
“培因哥?”
梁璋愣住,過去敲臥室的門,他擰了把手,居然反鎖住了。
他想培因哥也許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,他是想換個地方。然而就算是誤認,發(fā)什么火呢?不做就讓他滾嗎,他們的關系到這種境地了嗎?梁璋自己也十分委屈,他是體諒徐培因的身體,之前還好好的……不做的話不能見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