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,”徐培因微微喘,指著他笑,“我不抱……”他的尾音被后面鞭炮的炸聲吞沒,梁璋趁機抓住他指向自己的手,把人結結實實拽進懷里。
“你說什么,我沒聽清!”梁璋抱著人,貼到他耳畔裝傻,“新年好啊,徐培因,今年要順風順水順財神!”
那掛鞭炮有一千響,徐培因不可能讓他抱到鞭炮聲結束。
“我梗系希望你好啦,冇病冇痛,冇災冇難,做乜事都順順利利……”培因哥摸摸他腦袋,“你開心嘅話,我梗系都開心啦”
一長串下來天書似的,鞭炮又吵,梁璋搖頭:“哥,聽不懂,要普通話?!?/p>
徐培因大聲說:“身體健康,今年好好給我干活!”
“當然啊!”
他們又點了許多煙花,爆到天上一片片,要仰頭看。
梁璋側過頭看徐培因,他圍巾散開了一角,鼻尖凍得通紅,眼里不斷映出紅黃的煙花,臉上又讓滿地的雪色打了光。
“別老盯著我?!迸嘁蚋缱菜绨蛞幌?,梁璋只好也仰頭望著天。
徐培因也不是神啊。梁璋給他疊了桃色的、純白的濾鏡,哪里都好,每寸皮膚肢體看到都起欲勾癮。用不帶情欲的眼光看這么漂亮的臉對他來說是很難的事,最近才發(fā)現自己可以做到。于是發(fā)現培因哥其實挺壞的,拒絕他還做朋友什么的,簡直是吊著他,太壞了。
培因哥并非白璧無瑕,他卻越來越喜歡他。
煙花箱空了大半,徐培因在院子里掃地,梁璋去屋里整理床鋪,兩個人要睡一覺才能回北京。
表姑家孩子不回來的時候孩子那屋都鎖著,好在雙人床很寬廣,兩個大男人也不算擠。
外面爆竹聲稀了,梁璋聽見徐培因在枕邊嘆氣:“煩死了,忘帶眼鏡過來了。”
“沒事,我當你盲杖嘛?!?/p>
“我沒真瞎!”
梁璋笑兩聲,手伸到對方被窩里,去戳他的腰。然而徐培因居然沒有癢癢肉,反過來把梁璋摸得狂笑不止。
“不行,不行了……”梁璋上不來氣了,舉雙手投降,“我錯了,別玩我了?!?/p>
徐培因坐在他身上,拍拍他的臉:“非要這樣才老實。”
“好嘛,睡了睡了……”梁璋說著,培因哥卻低下頭,在被子下輕輕吻他。
被窩都串了,培因哥問他:“要不要做?”
梁璋心跳如雷,想著徐培因壞到家了,他是沒有那么沖動了,但又不是和尚。“這是我二表姑家!”
“哦?!?/p>
徐培因從他身上下來,梁璋又重新把他塞回自己的被窩,被角都掖好。
培因哥說:“想回我家了?!?/p>
梁璋躺好,轉過去隔著被子抱住他。“睡醒了就回去?!彼p輕拍著徐培因的后背,“很快回家的?!?/p>
……
天亮后徐培因沒戴眼鏡,摸著桌子走路讓梁璋笑了好久,氣得不講話了,回去的路上梁璋只好一個人安靜著開了四個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