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引人注目的是,他們不遠處的柱子上,用粗麻繩捆著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,錦袍用料考究,腰間掛著玉佩,一看便知家境優(yōu)渥。
所以……我們這是撞見綁票現(xiàn)場了?元照心中暗忖,一時間竟不知該轉(zhuǎn)身離開,還是當(dāng)作沒看見繼續(xù)往里走。
就在這時,那被捆的錦袍男子突然看到了元照一行人,眼中瞬間迸發(fā)出驚喜的光芒,掙扎著大喊:
“各位英雄!救救我!快救救我!若能救我,必有重謝!”
這話一出,禿頂壯漢、刀疤女與斯文道士臉色驟變——既然被撞見,便只能滅口!
三人幾乎同時抄起武器,朝著元照等人撲了過來,動作快得不留余地。
“姐姐,交給我!”阿青見狀,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緋紅刀,刀身映著廟外余暉,泛著熾熱紅光,她率先迎了上去,腳步輕快如蝶。
“還有我!”曉空空早就憋壞了,這些天養(yǎng)傷養(yǎng)得渾身發(fā)癢,如今有機會活動筋骨,自然不肯錯過。
他說著,迅速抽出腰間短劍,劍刃雖短,卻透著凌厲的鋒芒——最近他一直跟著阿繁練劍,進步頗大。
羅欽見同伴都已出手,也連忙拔出別在腰間的折扇,扇骨展開,邊緣泛著冷光,他腳步一錯,也加入了戰(zhàn)局。
阿青握刀的手青筋微繃,緋紅刀劃破空氣時,發(fā)出尖銳的嘯聲,直取禿頂壯漢面門。
“小丫頭片子,膽色倒不錯,敢對爺爺出手!”壯漢咧嘴獰笑,露出一口黃牙,雙手緊握狼牙棒,迎著刀鋒砸了過去,棒身帶起的狂風(fēng)卷得廟中塵土飛揚。
“鐺——”金鐵交鳴的巨響震得廟中那堆柴火簌簌亂顫,火星濺落在地上,點燃了幾片枯草。
“爺爺?待會兒你就算叫我姑奶奶,我也不會饒你!”阿青冷笑一聲,借著力道向后飄出三尺,足尖輕點傾倒的香案邊緣,身形如柳絮般輕盈,隨即再次撲上。
這次她不再硬拼,而是借著靈活的身法,讓緋紅刀貼著狼牙棒的縫隙游走,刀鋒專挑壯漢手臂、腰腹等軟肉處削去,招招刁鉆。
壯漢左躲右閃,粗厚的小臂還是被刀鋒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,鮮血瞬間涌出,順著棒身往下淌,滴在地上洇出深色痕跡。
“臭丫頭,你找死!”壯漢徹底被激怒,雙目赤紅,嘶吼著掄起狼牙棒橫掃,想憑蠻力逼退阿青,棒風(fēng)兇猛得能掀翻重物。
阿青卻不慌不忙,突然矮身,刀背貼著地面滑過,重重磕在壯漢的腳踝骨上。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壯漢痛得慘叫出聲,單膝跪地,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。阿青趁機旋身躍起,緋紅刀自上而下劈落,刀風(fēng)裹挾著碎木屑,眼看就要劈中他頭顱,卻在最后一刻收了力道,用刀背狠狠砸在他后腦。
壯漢悶哼一聲,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,濺起一片灰塵,徹底沒了動靜。
曉空空這邊,短劍被他使得靈動如風(fēng),配合著輕巧的身法,絲毫不落下風(fēng)。
刀疤女的軟鞭如毒蛇吐信,幾次纏向他的手腕,都被他在間不容發(fā)之際側(cè)身避開。
有一次,他甚至借著軟鞭的拉力騰空而起,腳踩廟梁借力,短劍直刺女子面門,動作干脆利落。
刀疤女慌忙后仰,軟鞭迅速回卷,想纏住曉空空的腳踝,將他拽下來。
可曉空空卻在空中旋身,短劍精準(zhǔn)挑中鞭梢,手腕用力一絞,竟將軟鞭牢牢纏在了短劍上。
兩人瞬間陷入角力,刀疤女咬牙發(fā)力,想奪回軟鞭,手臂上青筋暴起。
曉空空卻突然松勁,刀疤女重心不穩(wěn),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。
曉空空趁機欺身近前,左手牢牢扣住女子的手腕,右手短劍貼著她的脖頸輕輕劃過,鋒利的劍刃瞬間割破皮膚,滲出細(xì)密的血珠,冰涼的觸感讓女子渾身一僵。
“再動一下,這劍就會割斷你的喉嚨。”曉空空的聲音冷冽如冰,全然沒了平日的嬉鬧,眼神銳利得像出鞘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