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兄們!”
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張面孔。
“今日我等雖死,可華夏脊梁不斷!”
武田少佐親自帶隊沖到了地堡門前。當(dāng)他看到鐵門縫隙中突然迸出的火星時,瞳孔驟然收縮。
“退げ!退げ?。ǔ吠?!撤退?。?/p>
他的嘶吼淹沒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。
整座地堡像被巨神之手從地底掀起,熾烈的火球裹挾著鋼筋水泥沖天而起,沖擊波將方圓百米內(nèi)的日軍全部掀飛。雨花臺震顫著,無數(shù)碎石混著血肉簌簌落下,宛如一場猩紅的雨。
硝煙散盡后,廢墟中只剩半截焦黑的懷表齒輪,仍在倔強地轉(zhuǎn)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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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從雨花臺方向傳來,沖擊波裹挾著碎石和硝煙橫掃過金陵城。顧家生手中的望遠鏡猛地一顫,鏡片上映出遠處沖天而起的火球,將黃昏的天空染成血色。
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,青筋在手背上暴起。喉結(jié)艱難地滾動著,卻咽不下那口灼熱的氣息。滾燙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,最終順著布滿硝煙的臉頰滑落,在軍裝上洇出深色的痕跡。
“全體都有~~立正——敬禮!”
顧家生猛地并攏腳跟,右手五指并攏舉至眉梢。這個標準的軍禮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,連帶著肩膀都在微微顫抖。遠處的爆炸余波仍在震蕩,吹動他染血的衣襟,卻撼不動那道如青松般挺立的身影。
五秒。
十秒。
半分鐘過去,他的手臂依然紋絲不動。直到最后一縷硝煙在暮色中消散,才緩緩放下右手。指尖擦過腰間的中正劍,冰冷的觸感讓他找回些許清明。
"兩位將軍。。。。。。"
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見,卻帶著刻骨的決絕,"一路走好。"
他轉(zhuǎn)身時,臨時指揮部里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"六兒!"
"到!"
顧小六應(yīng)聲而出。
顧家生的聲音像冷的毫無感情:
"即刻起,全城收容站所有潰兵,不論番號建制,一律強制收編!以班、排、連為單位重新整編,今夜必須完成!"
"萬一有人鬧事。。。。。。"
"鬧事?"
顧家生冷笑一聲,突然拔槍上膛,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指揮部里格外刺耳。
"上校以上軍銜的全部繳械,強制收編軍隊。老子禮送他們過江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"
槍口重重抵在桌面上。
"上校以下的,我說了算。。。。老子還是中央軍嫡系部隊的上校團長呢,有不服的?就地繳械關(guān)押起來。"
"程遠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