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!”謝憐將燈籠遞給花城,自已則取下斗笠,揮手一甩,斗笠邊緣的竹篾帶著勁風,精準地打在最前面那只鴉妖的翅膀上。
“唳——”
鴉妖慘叫一聲,摔落在地,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。
花城將燈籠放在地上,身形一晃,已出現(xiàn)在供桌前。他并未拔劍,只是屈指輕彈,幾道紅光射出,精準地擊中了幾只鴉妖的頭部。那些鴉妖瞬間倒地,化為黑煙消散。
剩下的鴉妖見狀,似乎有些畏懼,不敢再上前,只是在半空中盤旋,發(fā)出憤怒的嘶鳴。
“有點本事。”老和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又變得陰鷙,“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?”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,上面用鮮血畫著詭異的符文,正是之前在玄真觀石室里見過的那種血祭符!
“不好!他要強行催動鴉妖的妖力!”謝憐心中一緊,這血祭符以血為引,能短時間內(nèi)大幅提升妖物的力量,但代價極大,往往會導致妖物爆l而亡。
老和尚將血祭符往空中一拋,符紙瞬間燃燒起來,化作一團血紅色的火焰,融入那些鴉妖l內(nèi)。
“唳——!”
鴉妖們發(fā)出痛苦而興奮的嘶鳴,l型竟瞬間膨脹了一倍,雙目赤紅如血,妖氣暴漲,不顧一切地朝著謝憐和花城撲來!
“花兄,小心!”謝憐大喊一聲,揮舞著斗笠,擋開一只鴉妖的攻擊。斗笠邊緣的竹篾與鴉妖的利爪碰撞,發(fā)出“噼啪”的聲響。
花城眼神一冷,周身散發(fā)出一股強大的氣息,玄色衣袍無風自動。他抬手一抓,憑空出現(xiàn)一把黑色的彎刀,刀身泛著冷冽的寒光,正是那把曾在與君山見過的厄命。
“聒噪?!?/p>
他低聲道,身影一晃,如通鬼魅般在鴉妖群中穿梭。厄命彎刀閃過一道道黑色的殘影,每一次揮砍,都有一只鴉妖化為黑煙消散。他出手極快,且精準狠辣,不過片刻功夫,十幾只鴉妖便已被斬殺殆盡。
殿內(nèi)只剩下濃重的妖氣和腥氣。
老和尚見狀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恐懼?!澳恪愕降资钦l?!”
花城沒有理他,一步步朝著他走去,厄命彎刀上的黑氣漸漸收斂,卻依舊散發(fā)著令人膽寒的氣息。
“饒命!饒命啊!”老和尚嚇得癱倒在地,連連磕頭,“是我錯了!是我鬼迷心竅!都是被人指使的!”
謝憐走上前,皺眉道:“被誰指使的?為何要殘害百姓?”
老和尚哆哆嗦嗦地道:“是……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!他給了我這血祭符,讓我用鴉妖制造恐慌,說只要能讓永安皇城大亂,就能……就能讓我恢復功力……”
“恢復功力?”謝憐疑惑,“你原本是什么人?”
老和尚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悔恨之色:“我本是這護國寺的住持,法號慧能。三十年前,我一時貪念,修煉禁術(shù),走火入魔,被廢去修為,逐出佛門。我不甘心,一直想找機會恢復功力……直到三個月前,那個戴面具的人找到我,給了我這血祭符和控制鴉妖的方法……”
“那個戴面具的人,長什么樣子?有什么特征?”謝憐追問。
老和尚搖頭:“他一直戴著一張金色的面具,看不清樣貌,聲音也是經(jīng)過偽裝的,聽不出男女老少。只知道他身手極高,身上……身上帶著一股極淡的龍涎香。”
“龍涎香?”謝憐和花城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
龍涎香名貴異常,尋常人根本用不起,而且?guī)е埾严愕娜耍矸荻ㄈ徊缓唵巍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