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入寒冰,徑直刺入沈傾歌的心。
她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!
蕭亦承原本是要滿足誰?
沈傾歌哆嗦著要推開他,可蕭亦承卻興奮不已,堵著她的唇,徑直就著月色就挺身鞭撻。
男人身體滾燙,沈傾歌的心卻一下一下更加涼。
意亂情迷,他說的每一句‘我愛你’都是捅向她心臟的刀……
結(jié)束之后,天都快要亮了。
蕭亦承該回大雍了。
臨走前,他忽地拿起桌上一塊玻璃龍擺件,滿臉欣喜。
“傾歌,這是你給父皇準備的生辰禮嗎?這琉璃龍雕刻得栩栩如生,父皇一定很喜歡?!?/p>
沈傾歌被折騰一晚的心,又瞬間被冷上二十度。
這玻璃龍,是蕭亦承七年前送她的定情禮物,他竟然連親自送出來的東西都不認識了?
沈傾歌腦海卻控制不住浮現(xiàn)蕭亦承抱住林婉的模樣……
她異常蒼白的臉終于讓蕭亦承察覺到異樣。
他忙放下擺件,遞了一杯熱水上前:“不舒服怎么不說?是我剛剛弄疼你了嗎?”
“我不走了,我留下來照顧你?!?/p>
男人眼里的關(guān)切,和熱水一樣滾燙。
可沈傾歌的喉嚨卻像哽了一塊冰。
她接過熱水,垂眸像從前那樣體貼說:“我沒有不舒服。你剛被立為太子,事情多,你回大庸忙去吧。”
“只是這琉璃龍是我自己的東西,不能給你父皇,生辰賀禮你明天下午再來取?!?/p>
蕭亦承見她確實緩了臉色,便溫柔在沈傾歌頭上落下一吻。
“好好照顧自己,我還等著你陪我君臨天下?!?/p>
沈傾歌笑著送蕭亦承離開,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后,才呢喃:“蕭亦承,你的天下以后都和我無關(guān)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。
沈傾歌在槐樹小院等了一天,眼看太陽落山,還不見蕭亦承來取賀禮,她索性親自去了趟大庸。
她剛抵達蕭亦承書房門口,卻聽里面?zhèn)鞒隽怂土滞竦恼f話聲——
“亦承,我給你的梨花熏香,是能讓女人不孕的烈性藥,你給沈傾歌用了七年,萬一她永遠都生不出孩子,你舍得嗎?
沈傾歌心頭剎那抽痛。
片刻,昨晚還說著愛她的蕭亦承,卻甩出殘忍的一句——
“沒什么舍不得,非我族類其心必異,沈傾歌終究是外人,她這輩子就不該生下孩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