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人求婚都會用鉆石,鉆石也是石頭,那你送我石頭,意思不就是要跟我結(jié)婚嗎?”
我默了默,牽住膝蓋上的手,聲音無奈:
“我沒有怪你?!?/p>
“只是江城我還是會回去一趟的,不是為了厲承,只是因為我兒子還在那里?!?/p>
陳默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:
“好。那你不能去太久,半個月后恰好是中秋節(jié),我去接你回來。”
8
厲承看見陳默,表情驚愕。
所有人都沒有想到,竟真有這么一個人。
陳默本想再嘲諷幾句,卻在看見我衣服上未干的血跡時瞬間變了臉色,立刻打橫將我抱起。
“回家。”
他聲音里裹著冰碴,眼神掃過眾人時像出鞘的刀。
“這筆賬,我們慢慢算?!?/p>
醫(yī)生為我開完藥便離開。
當房門終于關(guān)上,陳默單膝跪在床前,輕輕碰了碰我剛包扎好的傷口:
“他們打你了?”
這句話像打開閘門的鑰匙。
我死死攥住他的袖扣,淚水砸在他手背上燙出小小的水花:
“不是說要半個月才”
陳默將我緊緊抱入懷中,任由眼淚浸濕襯衫:
“想你想得不行,本來只想偷偷看看你的?!?/p>
“幸好我早來了,否則你還不知道要被那群人欺負成什么樣?!?/p>
我悶悶“嗯”了一聲,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中,自然也沒有看到男人陰鷙的眼神。
我原以為與厲家的孽緣早已斬斷。
直到商務(wù)晚宴的請柬送到手上,地點是江城。
過去三個月,厲承的短信像陰魂不散的幽靈,從凌晨三點到午夜時分,固執(zhí)地擠進我的生活。
陳默靜靜摩挲著燙金的字體,勾唇笑了:
“是時候做個了斷了?!?/p>
加長林肯碾過紅毯時,陳默正幫我調(diào)整珍珠耳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