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兄想說什么?!?/p>
徐牧不急,讓旁邊的司虎,搬來兩張椅子。
劉武并未坐下,苦澀地抬起頭。
“我知曉,小東家已經(jīng)懷疑我的身份?!?/p>
徐牧點頭,“若你現(xiàn)在轉(zhuǎn)頭回去,念在過往的舊情,三百匹西南馬,我給你三萬兩。”
“這是販馬老友的路子。”劉武苦笑。
“確是,若你不想回去,你我便在此處,把該講的,都講出來?!毙炷琳Z氣不變。
“但你當(dāng)知曉,有些話說出來,便收不回去。劉兄能入白鷺郡尋我,心底里,也該有了自個的意思?!?/p>
“你知我是誰?”
“不知?!毙炷翐u頭。不管是誰,他隱約間覺得,若想成功入蜀,面前的劉武,便是他的天賜助力。
“蜀中十一郡,蜀西王四郡,蜀中王五郡,最后的蜀南王只占二郡?!眲⑽鋰@息。
蜀州十三郡,二郡在蜀外,讓徐牧占了,余下的十一郡,都在蜀中地帶。
“蜀南王占的二郡,近了蠻人山林,土地貧瘠,又時常遇蠻人部落下山擄掠。二郡九鎮(zhèn),加起來的戶數(shù),不足七萬。”
“好在有三個馬場,每年能養(yǎng)出七八百匹良馬駒?!?/p>
“蜀南王販馬養(yǎng)軍,領(lǐng)百姓燒炭易糧,我素有耳聞。”徐牧平靜接話。
“我只是不知,都這等地步了,蜀南王為何不投向其他二王?!?/p>
“若投,只會被當(dāng)成遠(yuǎn)郡邊民,苛捐雜稅,死無其所。”劉武有些哽咽,“都說蜀州乃是天府,千里良田,百姓富足。但這些,都是蜀中附近的事情?!?/p>
徐牧靜靜聽著。他只覺得,面前的劉武,似有滿腔的憤慨。
“蜀中和蜀西,將蜀南之地稱為蠻土。時常以大軍犯邊,擄掠良馬女子。又挑撥山林蠻族,截殺來往鄉(xiāng)人?!?/p>
徐牧終于明白,蜀南為何戶數(shù)會這般少了。細(xì)想一番,那位蜀南王可真夠憋屈的。
“劉兄的意思,蜀中和蜀西,是利益同盟?”
“不是,上月還打了一場??偠灾?,蜀州的情況很……復(fù)雜?!?/p>
徐牧皺住眉頭,賈周說過,若是蜀州三王拋卻恩怨,聯(lián)手剿殺他這個入蜀的外敵,會更加舉步維艱。
“不知劉兄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