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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3頁）
“我也不想再看見你！”
她伸出手，指著門口的方向，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。
“你走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，卻冷得像冰。
“現(xiàn)在，立刻，從我眼前消失?！?/p>
顧佑寧的身形劇烈地晃了一下。
他看著她決絕的臉，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和絕望。
他想上前，想再抱抱她。
哪怕只有一下。
他抬起腳，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向前一傾。
“砰！”
他整個人狼狽地撞在了流理臺上，手臂下意識地?fù)巫∨_面，才勉強穩(wěn)住身形。
那只撐著臺面的手，在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。
像秋風(fēng)中最后一片枯葉。
夏以沫的瞳孔縮了一下。
她看到了。
看到了他那只抖得不成樣子的手。
還有他那張因為極力隱忍而毫無血色的臉。
一瞬間，她心里閃過一絲異樣。
但那絲異樣，很快就被無盡的委屈所淹沒。
她別開臉，聲音冷硬。
“收起你這副可憐的樣子，我不會同情你?！?/p>
“苦肉計對我沒用?！?/p>
顧佑寧緩緩地，用另一只手，用力攥住了那只顫抖的手。
他低下頭，額前的碎發(fā)遮住了他的眼睛，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良久。
他才抬起頭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里，有太多太多的情緒。
不舍，眷戀，痛苦，還有……認(rèn)命般的絕望。
“好?！?/p>
他終于開口，聲音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