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媽媽不敢怠慢,忙引著丫鬟往旁邊庫房去了。
那是一個空置的大院子,里面堆著幾十個酒壇,都是為今日的宴會準備的??盏刂虚g擺了張長桌,桌上放著不少小酒壺,隨用隨取。
管事媽媽親自為丫鬟打了一壺酒,說:“這是今年新釀的楊梅酒,滋味清甜不醉人。”
丫鬟裝作不滿,“縣主不喜楊梅,還有沒有別的?”
她挑挑揀揀,不停發(fā)問引開管事媽媽的注意力,背在身后的手中捏著瓷瓶,已經(jīng)拔開了塞子。
沈令月和燕宜趴在門外偷聽,她不解:“榮成縣主如何肯定齊修遠會拿到下藥的那壺酒呢?”
燕宜回憶剛才在廚房門口碰見的傳酒小廝,“我看每個酒壺下面都壓著字條,可能上面有賓客的名字?”
就算沒有名字,也可以隨便收買一個送酒的丫鬟。
榮成縣主以有心算無心,齊修遠若是沒有防備,肯定會中招。
二人低聲討論的工夫,那丫鬟已經(jīng)挑好了一壺酒,被管事媽媽送出來了。
她們趕緊藏到墻角后面,目送二人離開。
沈令月:“那我也隨便找個丫鬟?讓她給齊修遠送紙條,提醒他別喝席上的酒水?!?/p>
燕宜點頭同意,二人決定回去找找哪里有紙筆。
結(jié)果還沒走幾步,就見對面過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二人只好又躲回庫房后面。
很快來人走近,是個面生的年輕男子,鬼頭鬼腦的,試探地上前推門,發(fā)現(xiàn)沒鎖,立刻閃身進入,拿起桌上某個酒壺,往里面倒了些藥粉。
做完這些,他□□兩聲,又鬼鬼祟祟地跑了。
沈令月:……
這也是來下藥的?
燕宜搖頭,“怪不得同安公主會提前說那一番話,這些人實在是……”
下藥男離開后,沈令月反倒不急著走了,她有種預(yù)感,庫房這里還會更“熱鬧”。
別問,問就是吃瓜人的天賦!
她和燕宜選了個好位置,沒等多久,陸陸續(xù)續(xù)又來了幾波人。
有給庶妹下瀉藥,想讓她當(dāng)眾出丑的;
有給嫂子下紅花,想害她小產(chǎn)滑胎的;
還有嫉妒某某才子更受歡迎,往他酒水里放辣椒面的……
五花八門,嘆為觀止。
沈令月不由感慨:“同安公主每年都要面對這些嗎?”
換成是她,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