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成是她,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這都什么牛鬼蛇神?。?/p>
就很離譜。
燕宜看了眼日頭,“差不多快到開席的時間了,我們趕緊回去吧?!?/p>
又有些發(fā)愁,“有這么多人要被算計……怎么提醒得過來啊?!?/p>
那些爭風吃醋,妒賢嫉能還可以說是小打小鬧,但下紅花、chun藥什么的……是真的會鬧出人命的。
“我有辦法了,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?!?/p>
沈令月眼珠一轉(zhuǎn),叮囑燕宜藏好不要被發(fā)現(xiàn),她拔腿朝各家停放馬車的方向跑去。
燕宜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見沈令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,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小布口袋,瞧著沉甸甸的。
沈令月抹了把汗,隨口問:“剛才沒有人再過來了吧?”
燕宜表情有些古怪,“有……是你二姐,沈頌儀?!?/p>
沈令月:!
她哼了一聲,“她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哥兒,準備生米煮成熟飯了?”
燕宜搖頭表示不知,目光落在那個黑袋子上,“這是什么?”
沈令月笑得狡黠,“你知道一滴水藏在哪里最安全嗎?”
——當然是藏在大海里啦。
她讓燕宜在門口望風,自己進了院子,挨個掀開酒壇上面的蓋布,將黑袋子里的白色粉末庫庫往里倒。
不是喜歡下藥嗎?那就讓你們喝個痛快。
就這樣加加加加到厭倦——
滿滿一袋子藥粉都被她均勻撒進了酒壇中。
沈令月拍拍手上的粉末,“大功告成!”
出門,拉上燕宜開溜。
等二人來到開席的地方,周雁翎立刻跑過來,焦急道:“長姐你去哪了?我到處都找不到你。”
一把拉過燕宜的手,警惕地盯著沈令月,仿佛她是什么人販子。
兩家的座位不在一起,沈令月只能先跟燕宜分開,還不忘用口型提醒:“別——喝——酒?!?/p>
燕宜點頭,雖然還不知道沈令月往酒里加了什么,但一想到之前那些人來來回回的折騰。
她可不想有幾率喝到加了瀉藥、紅花、辣椒面或者別的什么奇怪的東西……
見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了,同安公主也不多廢話,擺了擺手示意開席,讓眾人自便。
她獨自坐在上首,面前一張黑色長案上擺滿精致的美食佳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