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收入過分……簡直是太過分了。
搞得他們都想去放牧了。
“不對呀!”
一名武將輕咦了一聲:“崔總兵,既然收入這么高,為什么我們下去摸排的時候牧民們生活依舊不咋地?”
“是呀,賬是這么算的沒錯,草原的天災也不如中原多,但每一次的發(fā)生對整個草原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,
一場嚴重的白災可以讓一個部落數(shù)十年積累的財富(牲畜)在幾天內(nèi)損失過半甚至全部清零。
失去了牲畜,游牧民就失去了一切:食物、交通工具、住所材料和貿(mào)易資本。
沒有了這些部落就會滅亡或者被其它部落吞并,所以他們才會南下掠奪農(nóng)耕區(qū),用武力來彌補自然的虧空。
而中原農(nóng)耕即便是有天災,那也是范圍性的,陜西大災,沿海也沒有發(fā)生,還能從其他地方調(diào)集糧食賑災,這點草原諸部是做不到的。
從這一點來看,牧民的危險性遠大于中原農(nóng)民,收入高又能如何?一次大災非死即傷,九成九的百姓都不敢賭?!?/p>
“富者田連阡陌,貧者無立錐之地,這話不僅是在中原是真實寫照,在草原也都適用。”
朱童蒙接過了話題:“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級之分,草原也是如此,
從上到下分別是統(tǒng)治階級的汗、佩臺吉
、
臺吉、諾顏,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首領、貴族、領主等等,
其次才是自由民與屬民,包括富戶的賽音庫蒙、中等牧民的塔布克庫蒙、貧苦牧民和黑民的哈剌庫蒙;
第三等的勃斡勒(奴隸),他們大多是戰(zhàn)俘及其后代,也有因債務或犯罪而淪為奴隸的衛(wèi)拉特人。
統(tǒng)治階層占了財富的七成,人口只是部落的千分之一,第二層的自由民占據(jù)了五成以上,其中貧苦牧民占了這一階層的九成,奴隸則是占了人口的三到五成。
奴隸則毫無財富可言,從事最繁重、最骯臟的勞動,如拾柴、挑水、擠奶、鞣制皮革、照料幼畜等,子女世代為奴,主人可以隨意買賣、贈送他們。
我們看到的都是第二等中的最差的哈剌庫蒙以及奴隸,而崔總兵剛剛所算賬的對象就是第二等中的中等牧民。”
“原來如此,牧民們對我們態(tài)度轉變?nèi)绱酥?,最底層的貧苦牧民和奴隸們翻身做主了,能讓他們吃飽,對他們來說巴不得上層的首領早點死?!?/p>
“就是這個道理!”
朱童蒙點了點頭,隨即話鋒一轉:“我再來回答第二個問題風險性大的問題,我剛剛給諸位的答復是選擇牧民,前提是現(xiàn)階段的放牧。
注意我這個前提,是現(xiàn)階段的,知道為什么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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