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霜竟執(zhí)刀上前,俯視一眼,揮刀。
刀斬在胯下的皮質(zhì)裙甲上,解暉已發(fā)不出聲,痛得吐血。
幾刀之后,裙甲被斬爛了。
秋霜手里的刀卻還是一下又一下砍。
這少女嬌嫩、單薄,眼中滿是淚水,顯然也很害怕,猶緊緊抿著嘴,努力不發(fā)出聲響。
剁肉一般。
直到解暉的胯骨與臉都被砍爛,脖子也斷了,她才收刀。
這是蕭弈兩世為人見過的最血腥一幕。
五代以暴制暴的風(fēng)氣,亦是見識了。
他不知所言,回過神后,先起身到門邊張望了一眼。
禁軍沒有搜查這個院子,想必是先去控制史府各處了。
那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緊張感這才褪去。
“直娘賊?!?/p>
蕭弈隨口罵了一句,捧雪洗臉,抹掉身上的骨肉碎渣,方精神一振。
回身入屋,見秋霜蹲在春桃身邊無聲抽泣,他過去伸手一探,春桃已沒了鼻息,皮膚冰涼。
第20章舊主之女
她也殺青了。
這般想著,蕭弈徑直走開,去搜解暉的尸體,從懷兜里掏出一枚牙兵都頭的腰牌、兩塊金錠,以及一個紅布包裹。
禁軍兵符?
拆開紅布,沒有兵符,只有三顆珍珠。
他略略失望,正要隨手把珍珠包起來,紅布卻被人抽走了。
“嗒嗒”幾聲響,珍珠落在地上。
蕭弈抬眼看去,秋霜淚痕未干,揣緊了紅布,有些緊張兮兮地道:“是我的?!?/p>
原來那是她的肚兜,難怪有淡淡的香味。
她此時顯然很介意被冒犯。
蕭弈遂去拾地上的珍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