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甚至像是如臨大敵的表情來。
他是介意裴錚的存在的。
我三歲走丟,四歲被裴錚帶回家,被他養(yǎng)了十一年。
裴錚父母離世后,給他留下了軍區(qū)大院里的住處,和一筆積蓄。
裴錚撿回我后,以他父親一個戰(zhàn)友的名義,領(lǐng)養(yǎng)了我。
再用他父母留下的房子和積蓄,撫養(yǎng)我,如兄如父。
所以,我被找回后。
傅言川任何時候都能溫和看著我。
唯獨我提起裴錚。
他眸底總?cè)滩蛔。瑒澾^不太愉快的異色,掩不住的戒備。
此刻,傅言川看向裴錚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,眸色剎那浮起濃重的不悅。
他緊蹙的眉,半晌沒有松動。
他走近了,看向裴錚道:
「裴營長,來京市有事嗎?」
裴錚向來是知禮節(jié)的。
從前見到傅言川,他總會主動而友善地先打招呼。
但今天,他的態(tài)度實在算不上好。
他沒稱呼「傅先生」,只平靜而疏離看向他道:
「來看看昭昭,挺久沒見了?!?/p>
傅言川終于沉不住氣了。
他有些冷了臉,聲線也帶上了鋒利:
「我的妹妹有我跟傅家照顧著,不必裴營長這么掛心?!?/p>
裴錚輕輕笑了一聲。
視線掠過宋婉兒,如同掃過某個物件,再落回傅言川臉上道:
「是嗎,我看你似乎很忙,傅家該也很忙?」
他語氣有些無禮,是我從前從未聽過的。
傅言川一時臉上掛不住。
他松開了扶住宋婉兒的手,沉著臉辯解:
「昭昭做事任性,推倒婉兒讓她受了傷。
「小姑娘家家,臉上最要緊?!?/p>
我實在聽得可笑,含怒看向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