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山水月中痕傷,不了長夢里復眠。
凌等閑琢磨著這句話,很明顯的立意,他幾乎是一聽就懂,因為他現(xiàn)在就是這個心態(tài),回不到故里,鱗傷于他鄉(xiāng),蘇醒之后,迷茫如夢。
“很了不起的人……”凌等閑又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兩把劍,再次想起了w說過的“大人物”。
“小屑。”
“在呢,宿主?!被貞獊淼貌凰懵?/p>
“咳咳,你說過,你能看見我的夢,對嗎?”
“沒說過哦……”小屑微微一笑,“想來是宿主夢見我了對吧?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宿主安心啦……”
“是嗎?我還在想著你的形象為什么是個可愛的蘿莉呢。”凌等閑裝作不經(jīng)意道。
“宿主別試探我了哦?!毙⌒嫉奈⑿Ψ路鹪谘矍案‖F(xiàn),一板一眼,“我是蘿莉也好、粗漢也罷,這些都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事,宿主你還是著眼于眼下,好好想想該怎么挽回一些悲劇吧。”
“小屑……”
“宿主?!毙⌒嫉穆曇纛D了頓,變輕了些許,“夢就是夢,可別當真哦?!?/p>
凌等閑瞳孔一縮,沒有證據(jù),但他明白,小屑是能看見他的夢的。
換句話說……他那無比真實的“夢”,真的是夢嗎?
小屑告退,他則是坐在小屋里半晌,最后嘆了口氣,頂著發(fā)脹的太陽穴又睡了下去。
他很不想這么無所事事,但他的確有病在身。
篤篤篤。
凌等閑睜開眼睛,調(diào)整了一下氣息。
“白鴿,我是塔露拉,聽說伊諾出了點意外……你還好嗎?我來看看你?!绷璧乳e還沒開口,門外的人已表明來意
這種木板門對于塔露拉來說和紙糊的沒區(qū)別,但依然需要過問主人,尊重隱私。
凌等閑應了一聲,打起精神起身開門。
銀發(fā)的龍女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住所,雖然從外面能看得出來這里邊不大,但當真正看到里面的布置時塔露拉的眼皮還是忍不住跳了跳。
“領(lǐng)袖……你要進來嗎?”凌等閑也知道小房間就這樣,無奈問道。
“姑且……還是看看……畢竟是來看望你的,阿麗娜聽說你為了救伊諾墜河,很擔心你。”塔露拉進了屋,和他各靠一面木板盤腿坐下,提到阿麗娜時她的表情輕松了許多,想來是后者的情況已經(jīng)好起來了。
“托大家的福,只是感冒?!绷璧乳e壓抑住咳嗽的欲望,笑了笑。
“雖然是春天了,但和炎國不一樣,在這邊溫度回暖還要等一兩個月,”塔露拉露出些許責備意味的目光,“雖然是為了救人,不過以后遇到其他情況你可不能仗著水性好和身體素質(zhì)隨便下水,烏薩斯的河流每年吞噬的水性高手可不少。”
凌等閑擺了擺手:“那當然,我壓根不會游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