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對方愣怔口僵之際,石玉昆又一次開口了:“怎么,你不相信我的實(shí)力,還是說你高估了自己的智商?!?/p>
看到對方仍無說話的可能,石玉昆神色凝重而深沉地道:“這么不禮貌,怎么戴著面具,還是說你是一個自愧不如,羊質(zhì)虎皮之人?”
幾步之遙的人,并沒有為石玉昆的諷刺露骨而出現(xiàn)異常情緒,她戴著面具的頭部只露出兩只森冷而幽深的眼睛。
此刻的她握緊拳頭,由于用力過度,她的骨節(jié)發(fā)出“喀吧”“喀吧”的聲響,她雖然不露聲色,但是內(nèi)心卻是翻江倒海般地涌起巨浪。
她覺得曾經(jīng)的石玉昆是那么的熟悉,而近在眼前的她又是那么的陌生和不敢直視。
她相信一旦她們兩個人的眼睛進(jìn)行了對視,石玉昆一定會想起她并認(rèn)出她是誰的,所以她把面具向上拉了拉,正好遮住了下方的一少半眼睛。
不過,她的動作并沒有逃過石玉昆的捕捉,石玉昆在對方拉起面具的一瞬間,便從對方的眼睛中探到了一抹熟悉而稍縱即逝的氣息,就連她的名字都要呼之欲出了。
但是那只是電光石火間便離她遠(yuǎn)去,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唾手可得,卻又在茫然若失中再也憶不起什么。
石玉昆深斂眸,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冷意:“你是誰?你一定認(rèn)識我,而且我也認(rèn)識你,所以你才以蒙面的方式來與我爭鋒!”
對方鼻腔中“哼”了一聲,似乎是對石玉昆一直連連質(zhì)問的回答,但是她的冷哼預(yù)示著和石玉昆的勢不兩立。
“你這次是奉命來取我性命的!”
石玉昆的直白使得對方的眼眸頃刻間收縮成一條縫,她終于控制不住對于石玉昆的強(qiáng)烈不滿了。
那如冰刀的眸子閃動著毒蛇般的光芒,不過聲音卻是異常的沉悶嘶啞,像喉嚨里被堵塞了玻璃,不敢大聲又怕被玻璃劃傷食道:“石玉昆,我們又見面了,不過你永遠(yuǎn)猜不出我是誰的!”
“你是誰?”石玉昆聚目凝神想從對方的眼神和神態(tài)中看出端倪,但是此人沉潛剛克,不露圭角,自始至終沒有流露出絲毫破綻,一時讓石玉昆難以定奪。
“放下武器,取下面具,否則你會得不償失的!”
對方似乎并不畏懼石玉昆的威脅,反而雙手更加握緊了沖鋒槍,用一種能奈我何的恣態(tài)冷視著石玉昆。
“好樣的,只是你站錯了方位,跟錯了對象!”看到對方抗?fàn)幍降椎男坌?,石玉昆扣動了扳機(jī)。
可是石玉昆在射出一顆子彈后,右手又刻不容緩的甩出一物,這樣,子彈和暗器一前一后疾速飛射向前方的這個人。
對方在石玉昆扣動扳機(jī)時,心機(jī)已動,只見她猛然向右退了一大步,企圖避開飛來的子彈和石玉昆甩出的一物。
不料她躲過了子彈,卻沒有躲過那飛來之物。
那飛來之物像是長了眼睛,在她認(rèn)為自己已脫離險境時,卻不偏不倚地?fù)粼诹怂挠叶稀?/p>
之后她感覺涼意襲來,濕熱的液體從右耳上滑落。
她知道,這是對方的警告和手下留情,否則自己的耳朵就沒有長在腦袋上的機(jī)會了,如今她的耳朵還在,說明對方只是來了一個擦邊球。
“這是我手下留情,我只是用石子給你留下一個念想,如果你再執(zhí)意和我對抗下去,下一次我會把你的整個耳朵擊成碎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