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手下留情,我只是用石子給你留下一個念想,如果你再執(zhí)意和我對抗下去,下一次我會把你的整個耳朵擊成碎末。
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了一只耳朵,我想你的面具就不用摘下來了,這也就成全了你的不敢示人的陰暗心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個女的?”她的聲音依舊嘶啞著,故作鎮(zhèn)定中帶著些許心虛。
同時她也驚詫于石玉昆的雙重動作。在幾乎一瞬間既射出子彈又用硬物擊傷了自己的耳朵,這種技能是她無論如何也不可比擬的。
是的,剛才有兩個聲音不分先后的落在了自己的前方,那是子彈飛過和硬物擦著自己的耳輪擊打在植物上的聲音。
本來這樣的絕技一定會令任何一個人感到不安和失色,不過她卻坐懷不亂,面不改色,雖然神色稍有一絲不適,但只是在一剎那便恢復(fù)了英勇無畏的氣質(zhì):
“你只不過是虛張聲勢,想以此來打擊我的士氣,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就范,聽從你的安排嗎?”
“你身上有著女人特殊的味道,而且不久前用過化妝品,而且你的聲音是刻意裝出來的,還有,在剛才的大幅度運(yùn)動中我已經(jīng)看清楚了你脖子上沒有喉結(jié),所以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?!?/p>
對于對方的安然自若,無所畏懼的心態(tài),石玉昆很是心塞,在她的認(rèn)知里,對方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還擊的機(jī)會了,可是她卻鎮(zhèn)定自若,無所畏懼。
對方的鎮(zhèn)定立刻引起了石玉昆的警惕心,于是她斂眸屏息,諦聽著周圍的聲息,這一聽頓然讓她有一種燕雀處堂的感覺。
而對方早已洞察了石玉昆眼中射出的警醒和暗芒,她迅速而準(zhǔn)確地扣動了扳機(jī),子彈如火舌般地直取石玉昆的胸口部位。
她知道,石玉昆一旦被子彈穿胸而過,那么她就再也沒有了生存的能力了。
射出子彈后,她的眼中迸射出一招必殺的執(zhí)念,她閃動的眼眸中全是勝利者的自得和自信。
可是她的心還未得到滿足,希望便在一剎那被徹底擊碎了。
因?yàn)槭窭サ囊伙w沖天,在借力踏地而起時,足足地縱起了有兩米之高,而對方的一棱子彈正好從她的腳下飛射而過。
錯諤中,她在計(jì)不反顧中,又借勢上揚(yáng)沖鋒槍,打出了一棱子彈,但是這一梭子彈在即將打出時,卻被一道雄渾貫穿自己骨縫的力道沖擊著重重地跌在了地上,那種渾身被強(qiáng)烈力道撞擊后變得筋骨散架,心如刀刺的感覺,讓她一時呼吸不暢,連連倒吸了幾口涼氣。
在她的意識里,石玉昆這次是必死無疑,但是公主的猛烈撞擊使得她激昂自信的心變得失望和沉重起來。
不過這種挫敗的心情只是一瞬間,,因?yàn)樗呀?jīng)聽到了由遠(yuǎn)而近人類穿插在林草間的沙沙聲,這一發(fā)現(xiàn)給了她足夠強(qiáng)大的動力。
振奮中她挺身而起,渾身的細(xì)胞都在叫囂著,只見她端起武器,不惜一切代價地向移動的一人一狼拼力掃射著。
就在對方被公主撞翻在地上時,石玉昆已經(jīng)覺察到了后方危險的即將來臨,只見她一聲呵斥,公主便聞聲而動地跟隨在了石玉昆的身側(cè),他們?nèi)珀囻R風(fēng)檣般地飛奔而去。
面具之人剛射出一梭子彈,從她的后方便涌來了十來個人的影子,只見她們呈扇形搜索而來,人人手中握有微沖,清一色的作戰(zhàn)服,與面具之人不同的是,她們頭上并沒有任何包裹,在微弱的光線下,俱是青絲罩頂,儼然是一隊(duì)馳騁疆場的女兵。
十名隊(duì)員的加入,使得面具人雙肩立刻高聳了起來,她凌厲的眼神中充滿著斗志,說出的話震懾四野:“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她,絕不能留活口!”
在黑暗之中,雖然看不清這十一個人的眼神和表情,但是她們凝神聚力默契配合,以及銳不可當(dāng)?shù)难该停骨胺饺嗝淄獾氖窭ジ惺艿搅藦?qiáng)大的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