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要是不收,我就不走了?!?/p>
我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,一開一合撂出這樣的架勢,差點(diǎn)都忍不住嘲笑他。
“顧總,我送您回房間吧?”
這大晚上的,他要是一直在這里鬧,還不知道會被人怎么曲解呢。
顧聞舟不想走,但我都開口說送他了,他也沒堅(jiān)持留下。
“我還很虛弱,你要扶著我?!?/p>
他倒是好意思。
我咬緊后槽牙,上前扶住他的胳膊,往電梯走去。
電梯里,顧聞舟還是不死心,向我‘推銷’:“很好看的,真不打開看看?”
“無功不受祿啊顧總,這次峰會主要還是傅總出彩,不然這禮物您送給他?”
我像個(gè)沒有感情的機(jī)器,偶爾還會拋出三言兩語,讓顧聞舟不知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幾番來回,我拒絕的理由一次比一次過分,顧聞舟終于也學(xué)會了閉嘴。
我盡心盡力地把顧聞舟扶到他房間門口,大功告成,轉(zhuǎn)身正要走。
顧聞舟忽然面露難色:“我沒帶房卡?!?/p>
我忍了一路,到了房間門口,才告訴我沒帶房卡。
我的拳頭都忍不住捏緊。
看在他今天病了的份上,我忍下?lián)]拳向他的沖動(dòng),給傅司霆打了個(gè)電話。
“顧總沒帶房卡,你給前臺打個(gè)電話,讓他們送張房卡上來。”
顧聞舟還在好奇:“你在和誰打電話?”
下一瞬,顧聞舟對面房間的門被打開。
傅司霆拉開了門。
他頭發(fā)還在往下滴水,身上裹著的浴袍也凌亂不已。
像是在洗澡途中接到我的電話,迫不及待穿上衣服出來。
我剛和他不歡而散,這會兒也不想逗留。
“你們自己解決吧?!?/p>
我轉(zhuǎn)身就走,顧聞舟叫我,我也權(quán)當(dāng)聽不見。
我走遠(yuǎn)了,還聽見顧聞舟問傅司霆:“這么快你就有她的號碼了?”
我面無表情走進(jìn)電梯,處在崩潰邊緣,攤上這兩個(gè)老板,真的算我倒霉!
想到回程我還要和他們一起,我剛在床上躺下,又彈了起來。
巨大的疲累感麻痹我的大腦,筋疲力盡的身體讓我連手都要抬不起來。
可我還是連夜收拾好東西,訂了紅眼航班回到帝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