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還是連夜收拾好東西,訂了紅眼航班回到帝都。
第二天顧聞舟給我發(fā)消息時,我只回了一句:【已到公司】,就飛速把他設(shè)置了免打擾。
連帶著傅司霆一起。
雨露均沾。
我因為被迫承擔(dān)了出差的名額,被不善言辭的幾位同事奉為大義。
我在辦公室的狀況也不像出差之前那么難捱。
同事和我說:“不是我們話少,是真的忙起來沒有精力說話?!?/p>
起初我不理解。
后來我越來越忙,在還沒轉(zhuǎn)正前就加班了好幾次。
我才終于理解了同事的話。
好幾次我加班到很晚,陸牧州都和我一起狂奔去趕最后一班地鐵。
這天,我們在最后一秒的時間里跑上電梯,陸牧州坐下就已經(jīng)上氣不接下氣。
他忍不住吐槽:“你不是還在試用期嗎?這加班的程度,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
“可能這就是搞it的宿命吧。”
我也很無奈,誰知道這樣一家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公司,加班情況竟然這么嚴(yán)重。
陸牧州突然看了我一眼:“你得小心你的頭發(fā),現(xiàn)在還年輕,可能不覺得。”
“我那天看到你們同事,中年危機真的很危機?!?/p>
陸牧州故意說得嚇人,我忍不住笑。
出了地鐵,坐上他的小電驢,我道:“下次我加班,你就不要等我了?!?/p>
他義正詞嚴(yán):“那哪行?你一個女生,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這么晚回家?!?/p>
每次確定加班前,我都會給陸牧州發(fā)消息,讓他不用等我。
但每次我下班時,他都在公司樓下。
后來我忙到忘記發(fā)不用等我的消息,他也還是在等我。
他被迫跟著我加班,搞得我還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你這樣我真的很慚愧,要不我每個月付你交通費?”
這是我能想到的,唯一補償他的方式。
“你這就侮辱人了,哥們是那種人嗎?要你的錢了,我還要不要臉了?”
他的聲音隔著頭盔傳出來,悶悶的。
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,不再說話。
他把我送到我家,我摘下頭盔,連道謝都變得輕飄飄的。
他接過頭盔,對我說:“你要是實在想感謝我,請我吃飯就好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