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。”
重生之后,我從來沒找我媽幫忙辦過什么事。
這會兒心里別扭得快要把自己擰成麻花。
我用力掐著手,保持清醒講述情況。
“但是撞他的人是醉駕,可能要打官司,我和我這朋友都是剛畢業(yè)的大學(xué)生……”
她沉默了幾秒,問我:“這事你和小傅說了沒?”
我媽可能還是覺得,同處帝都,傅司霆會很愿意幫助我。
他也完全能幫助我。
“他……”我頓了頓,想起他最后走前的那個眼神。
只能說:“我不想麻煩他,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律師?”
我媽也沒多猶豫,立馬答應(yīng)了我。
掛斷電話,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。
我把傅司霆墊付的錢都轉(zhuǎn)了回去,他沒收,卻在第一時間給我發(fā)了個“?”。
我沒回復(fù)他的消息,繼續(xù)讓他在免打擾里待著。
第二天一早陸牧州轉(zhuǎn)至普通病房,我媽找來的律師也到了。
他們?nèi)略陉懩林莶》客?,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?/p>
陳律師還沒來得及和我說上幾句話,就被迫去和那群人講起了法律。
肇事者的妻子李女士哭得泣不成聲,跪在病房門前乞求原諒。
我只是多看了她一眼,就有人高喊:“她懷孕了?!?/p>
我雖然不想讓她繼續(xù)這樣下去,也不敢扶她。
陳律師和我勢單力薄,根本招架不住。
尤其陳律師是斯文人,我又帶著傷,簡直不堪一擊。
還是旁邊病房的人看不下去,才叫來保安。
人群雖然散開了,但都還是虎視眈眈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。
“你既然懷孕了,就不應(yīng)該再來這里?!?/p>
李女士眼淚就沒停過,“如果沒有諒解書,他在里面還不知道要待多久,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爸爸?!?/p>
“說不定整個童年都會失去爸爸的陪伴,太可憐了。”
她聲淚俱下,我都快要感動了。
但他們慘,也不是陸牧州導(dǎo)致的。
陸牧州明明是唯一的受害者。
“你們都知道醉駕是不好的,但你丈夫還是在你孕期的時候出去喝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