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護士說的話,又看到陸牧州無奈的神情。
忍不住問他:“你和你家人的關(guān)系,一直這么緊張嗎?”
陸牧州的表情很坦蕩,聞言也只是笑了下,雖然勉強,但眼神毫無波動。
“倒也不算緊張,就是……多說也沒意思,不然也不會是你在這里了?!?/p>
他倒是看得開,又和我說:“你放心,我之后一定努力工作把錢還你?!?/p>
“還錢的事以后再說,你先把身體養(yǎng)好?!?/p>
我撓了撓頭,告訴他:“我打算給你請個護工,這樣我回去上班了也不用擔心。”
“我怎么感覺我好像自己可以。”
陸牧州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,卻還是強撐著,不肯示弱。
我跟著他一起笑,道:“別硬撐。”
我在醫(yī)院待了三天,第四天返工。
額頭還沒拆線,我頂著紗布去到公司,走到哪里都被人行注目禮。
部門給我的照顧也頗多,再也沒有讓我加班,我每天甚至還能早退半小時。
因著這傷,我每天只能清淡飲食,到了飯點也不去餐廳,都自己在工位上簡單解決。
吳主管給我發(fā)消息的時候,我正因為清淡飲食崩潰。
一連吃了幾天,我簡直要吐了。
吳主管:【你是不是在辦公室?】
我:【是的。】
吳主管:【把我桌上的文件夾送到頂樓。】
我正要推脫,他又發(fā)來催促:【急。】
眼看的推脫不了,我犯了難。
頂樓,也就是傅司霆和顧聞舟的辦公室。
如果他們兩個人誰都不在,我就可以隨便放進任何一個人的辦公室。
可我不上去之前,又怎么會知道他們誰不在?
可惡!
我看著桌上本就潦草到難吃的菜色,臉色和菜色一樣難看。
我去吳主管桌上拿到文件夾,懷著沉重的心情進到電梯里,按下頂層的按鈕。
傅司霆上次在醫(yī)院和我不歡而散,再見面必定尷尬。
顧聞舟更是在南城一別,就再也沒見過。
手中的文件夾燙手,直到電梯停在了頂樓,我也還是沒有想好,要把這個文件夾放到哪邊。
我從電梯走出去,午休時間還在上班的行政看到我,笑著和我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