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蘭點頭“江央公子,請坐?!?/p>
相似的二雙黑眸對撞,火花四射。
江央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九兒鄰座的位置“不用了,我喝九兒這杯就好了。”伸手拿過九兒身邊的茶。
“還是用新的?!币槐龋掀?,隔在了手與茶之間“因為這杯是我的?!?/p>
他伸手要去拿。
未料江央也瞬間出手。
一杯茶就在二人四手中翻轉(zhuǎn)。
只見那只白玉的茶碗就在二人的爭斗中,茶蓋飛翻、茶碗轉(zhuǎn)離、茶盞飄落。
互相只手間的比試也是精彩:一個出掌,一個還掌,都已運上了內(nèi)勁;你來我往又不能傷到了就在身邊坐著的九兒。
江央手背彈了一記蓋,輕撞開碗,碗飛落擊中盞三點連一線。
茶水就這般在空中翻灑成一襲彎月。
歐陽克手中墨扇一翻,攬回盞,讓其落在扇面上,回擊之力隔開水擊了碗,讓碗直落盞上;雙手在搏,手肘一抬推墨扇,平行而出的扇面穩(wěn)穩(wěn)托住瓷碗,展放于水落的下方。
來自易筋經(jīng)中的一招讓他擊開了江央的攻勢,腳點,白衣綻放翻轉(zhuǎn);握托了墨扇,水一滴不落的重新回到碗中;而落下的蓋也看似正巧的蓋落在了碗上。
托碗,墨扇一抖,飛擋在了自己的側(cè)頰;彎出不羈的桃花妖媚。
江央的指力被擋住。
“白牡丹茶?!表槃輰⒉柚匦逻f到她面前“九兒,請用。”收扇、落座。
江央也察覺到了,不過區(qū)區(qū)幾月;歐陽克的身法更加輕快迅捷,氣不再濁;咬牙眸縮“九兒,你是不是把那個教給他了?”
“他叔父畢竟是西毒,而娘呢也是短短幾年內(nèi)就練成蛤蟆功的奇女子。”九兒喝著茶,不去看江央“不用教那個,資質(zhì)也勝過你?!?/p>
“還說沒有,他那招壓根不是白駝山的武功?!苯肷戎?。
九兒喝著茶“教他又如何?有人用碎紅顏害他,惹我心碎;自然要讓他的武功高過那人了!”悠然自得“更何況我與他的事情又何須旁人插嘴?!?/p>
江央怒視鏡中人,轉(zhuǎn)眼白裙“為何不能是我?九兒,我已然這般;為何還不能得你心!”
“得我心是為了藏王之位嗎?”嗤笑“我沒有那么笨,也不想今生爭斗;生父帶來的傷痛還不夠多?我會讓自己也陷入政治的怪圈內(nèi)?江央,我不甘于粗茶淡飯;但我絕對不想此生你斗我斗的。”九兒似笑在唇邊“白駝山少主夫人的頭銜就夠了,武林人家許是我最好的歸宿;自己的苦不會讓后代嘗,最恨生在帝王家;就此,到我這里就可以了!”
“你不是做不到?!苯肟粗澳阃耆心芰Χ窋∷械臄橙?,我們也可以很幸福的!九兒,你我能鏟除掉所有……”
“就是鏟除了,你能保證以后沒有嗎?”九兒太清楚了“那個位置不是你坐上了就永遠都能是你的了,你要保、你要防;然后身邊的人全部都有可能是敵人!不——”白袖一揮“不過那樣的日子!”
江央知她心中的傷痛,她沒有錯;那就是得到那個位置需要付出的代價。
九兒起身,背對“你我根本不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若他是我呢?”江央看了一眼那個相似的臉孔“他是我呢?你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