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月幫我推輪椅:“沒什么,起風(fēng)了,回去吧!”
三個月后,我的復(fù)健頗具成效。
我已經(jīng)能自己起身走路,只是走不了太久,也不能跑。
身上的鋼釘也被取出了許多。
醫(yī)生說,只要堅持,很快就能恢復(fù)。
雖然趕不上原來的身體素質(zhì),但最多就是個身體稍微柔弱了一點的普通人。
黎月倒是不發(fā)愁:“沒事兒,以后家里又不用你干什么體力活?!?/p>
我一頓,警惕地問:“誰家?”
黎月一噎:“你家,以后請個保姆好吧?阿書弟弟!”
我糾正她:“叫哥哥,占誰便宜呢?”
黎小姐直呼竇娥冤:“我真是在國外待久了,被這群老外把口音帶偏了,絕對沒有想占你便宜的意思!”
剛說完,又一個路過的醫(yī)生打招呼:“嗨!弟弟,陪笑?!?/p>
黎月無奈地一攤手:“看吧,我還陪笑呢!”
本來假裝在生氣的我瞬間破功。
正聊著,黎月的電話響起,她大大咧咧接通。
聽了兩句,她干脆利落地道:“不去。”
不知道對面又說了什么,黎月眉頭蹙起。
“你讓他聽電話干什么?”
我無聲地問:“怎么了?”
黎月臉色又稍緩:“是艾可,沒事兒?!?/p>
我默了默,輕聲道:“把電話給我吧?!?/p>
黎月不給,我也不催,就用一雙黑沉眼眸看著她。
最后黎月敗下陣來,將手機遞給我。
“喂,艾可嗎?我是書硯。”我溫聲打招呼。
自家藝人說了要談戀愛,還要無故消失半年,艾可又怎么會不聞不問。
早在黎月說完沒幾天,她便殺到了德國。
看到我時,艾可整個人都懵了。
不過到底是金牌經(jīng)紀(jì)人,娛樂圈這么多年什么妖風(fēng)大浪離譜事情沒見過,她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在得知自家藝人想談戀愛的想法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時,她更是投去了鄙夷的眼神。
搞得黎月十分憋屈。
電話那頭,艾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。